吳巒本想將這功法給孟冼洋,誰知這位傲嬌的散修根本就瞧不上眼,“賢侄,我已有功法,比這勞什子的典籍強多了,你留著吧,我要那份心得就行。”

吳巒尋思著也行,回頭賣掉又是一筆橫財。

戰利品三七分成,各自收下了一個儲物袋,天色漸明。

白天,吳巒忍著傷和孟冼洋來到畫攤開門做生意,做戲要做全套,他可不想引起祝窈他們的懷疑。

誰知等了整整一天,那群人仍不見回來,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吳巒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危。

拜月教的教主、右護法暴斃當場,左護法又被斷去了一臂,已是強弩之末,若是連那種情況都搞不定,還他孃的是精銳嗎?

晚上畫舫裡,祝窈等人終於出現,這次幾位女修士並未換男裝,惹得賓客們頻頻側目。

吳巒藉著美人掩飾著傷勢,故意狂飲使得面色發紅,沒有露出破綻。

祝窈道:“小師弟,跟我回師門吧!”

“不必了師姐,我還要玩上一些日子,”

祝窈吃癟,在顧西安等人的拉拽中離開了畫舫,此事總算告一段落。

他們走後,吳巒在蒼圓城中療傷,畫攤的生意在繼續,這下輪到孟冼洋坐堂了。

大叔這個人,平時嬉皮笑臉的,有些逗比,可作畫之時異常的專注投入,姿態端正,眉宇間散發出沉穩之感,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看他作畫,是一種享受,手中畫筆舞動,韻律十足,那種流暢瀟灑的感覺讓吳巒佩服之極。

“難怪這個老傢伙這麼討女人歡心,的確有兩把刷子,說起來大叔還是蠻帥的。”

吳巒也有和他探討繪畫技巧,更多的時候他做為一個聆聽者,聽著對方深入簡出的講解著畫藝。

“賢侄,你說我繪畫之時融入了畫符的技巧,其實不然,因為符文也是一種畫,只是要表達的東西不同罷了。”

“在我看來,畫符固然博大精深,卻也不外乎眼、手、心三者合一,境界高深些,眼也可以不用,筆隨心動,心達則意達。”

“長年累月的練習也至關重要,古人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我卻說繪畫千萬篇筆下出洛神,道理就是這樣,從來都沒有天才之說的。”

“...”

這傢伙越吹越得意,吳巒忍不住打擊道:“那為什麼當初你那麼多張符,才擋住我那一塊石頭?”

“額...這不是修為不夠,練出的符威力欠缺是沒法子的事情,等我再精進一些,必定大不一樣!”

這話在理,修為是一切的基石,畢竟強如段師伯那樣的人,也是因為修為的限制無法練出仙符。

和孟冼洋廝混的這幾天,對吳巒的畫符技藝提升很大,說實話,他對這個中年人感覺不錯。

對方雖說實力一般,可眼界開闊,手段靈活,綜合素質極強。

傷勢好得七七八八,吳巒與他告別,臨走時,他按照約定將飛劍贈送了過去。

“可以啊賢侄,我就知道你人品靠得住!”

“額...大叔,你知道蘩桃麼?”

“那是個什麼東西?”

“是吃了可以增加壽元的桃子,再過一年的yang zi應該就會現世,屆時你留意一下相關資訊,咱們有緣再見。”

“唔,好,不過我也不能白嫖你這條訊息,這樣,我這裡有一堆往昔的美人畫作,就贈與你了,都是好東西啊,切莫在人前觀瞻,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