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打量一下跟著七七夏竹,沒有說話,就要拔劍。

夏竹沒有攜帶劍,但憑著經驗就知道玉竹要對自己動手。

她們四目相望,兩個俊俏的女孩眼神都有幾分冷厲和殺氣,但夏竹只想看七七去往何處,沒有敵意。

七七看見玉竹的眼神不妙,順著玉竹眼睛的方向望去,馬上拉著玉竹叫道“誤會,誤會,你別一臉殺氣,嚇著她了,人家可不會功夫。”

“小姐,你確定她不會功夫?”玉竹無奈問。

“她就是一普通丫環,那誰都和你一樣,功夫了得。”

玉竹不想多解釋問“她為何跟著你?”

“應該是...回去和公孫煜交差吧?”七七分析說著。

這時夏竹走過來,對七七道“我一路跟著,是怕你不安全。”

“你是一路保護還是一路跟蹤?”玉竹不客氣問。

“都是!”夏竹看出玉竹來者不善,也不客氣答。

此刻玉竹和夏竹又四目相對,頃刻之間而已,誰也不討厭對方,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七七怕他們爭吵,就拉過夏竹道“我知道我走了,你沒辦法和公孫煜交代,你就和他說我生他氣,以後我不會在回公孫府了。”

七七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包裹對玉竹道“玉竹,咱們走吧。”

玉竹此刻也回頭看一眼夏竹,她們又四目相對,兩人突然都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有點莫名的熟悉,不討厭不排斥。

公孫煜聽夏竹說七七回鴨腳巷,並把七七對他說的話也重複一遍。

公孫煜心裡一沉,他知道七七一定生氣,但是沒想到她這麼絕情?

公孫煜去七七房間看見曾經自己給七七的禮物,七七居然什麼也沒帶走?這樣七七還會原諒我嗎?

公孫煜靜坐桌邊,拿著七七送的平安符荷包小心摩挲,想著和七七之前的點滴,暗自傷感。

公孫煜寫了辭呈奏章,內容大概是現在國泰民安,已沒密樞閣,只留醉鄉音羽,讓他們去給國宴增豔,現在就想養病,望皇上恩准。

高演自然聽到人報,公孫煜從濟南迴來的路上受傷,整個鄴城都知道公孫煜傷勢當時命在垂危,這個真假難辨,自己也曾派御醫去診治都說病情嚴重。

婁熙平不信就去試探問譚唯可,譚唯可無奈告訴他,本是自己派去殺七七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刀就插在公孫煜身上了。當時大夫說的可是命在垂危,連出診費都沒收。

古代不收出診費的只有兩種人,一是特窮的人,二是要死的人。

婁熙平信以為真,就告訴高演,高演見到公孫煜的奏章,還是不信公孫煜受傷的那麼嚴重,知道公孫煜用意,高殷死後估計他沒心干預朝政,就順水人情同意。

緊接著公孫旦受傷也申請回京頤養天年,皇上立刻答應,因他一直忌憚公孫家的軍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哪能放棄,讓耶律斛去接管絨邊在外的將士。

公孫煜聽到欒月報,說公孫旦受傷戰敗,向皇上申請回京。

欒月驚訝問“主上傷的嚴重嗎?”

公孫煜如實回答,說是主君故意說受傷,其實也不等於戰敗,只是沒有交鋒退兵。

公孫煜知道父親也因濟南王高殷的死,對北齊心灰意冷,也是藉口交出軍權,因公孫家族一直力挺的是高洋,高洋死後是高殷,高殷也死了,現在的高演對之前的重臣有忌憚也屬正常。加上自己就是公孫家的人,公孫家族在北齊和皇權勢均力敵,讓高演怎麼不忌憚他們。

現在公孫家父子相序離開朝堂,對高演來說自然是好事,不能為己所用還不如退出。

公孫旦回府,先是皇上高演親自去府上探望,雖然不符合規律,這樣顯得高演特別謙卑。其實能除去公孫旦這個大石頭,自己謙卑點又有何妨?

公孫旦和公孫煜不愧是父子,裝起病來實在太像,弄得皇上,還有親朋好友們,還有宗族至親都沒有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