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識…算了,我懶得理你。”七兒無力解釋。

大雨後就是哩哩啦啦的小雨,連續幾個時辰都沒停,眾人只能在樹下避雨,身上的衣服也隨著自己體溫被自己暖的半乾。

肚子也都餓的咕咕叫,後悔今天早上的野味沒留下點。

雨終於停了,天還是陰沉,眾人只能繼續趕快趕路,因剛下了雨,路上泥濘不堪還路滑,走路十分吃力,七兒不習慣走這樣的路,好幾次差點摔倒,公孫煜好幾次想拉起七兒的胳膊,都被七兒身邊的玉竹拉起。

眾人陸續到了山腳下,已臨近傍晚,他們即疲憊又飢餓,想著趕快找個落腳點先填飽肚子。

問路打聽,最近的客棧也得在走四五公里,眾人只能繼續再走,剛才山路的泥濘坎坷,這平坦小道還是好走許多,都覺得步伐輕盈了不少。

眾人因沒吃飯走一段路就試著體力不支,坐下休息。

一個婦人衣著樸素,半個裙子都溼了,身上揹著一些行禮,拄著柺杖吃力的走著,另一隻手抱著個兩歲左右的女娃娃,女娃娃哇哇哭著。

婦人把柺杖倚在身上,輕輕摸著孩子額頭,有點燙,她有些擔心,抬頭看著暗沉的天色,哄著孩子道“凡凡,堅持一下,娘一會帶你看大夫。”

孩子哭的更大聲,婦人嘆氣只好坐下哄她。

朱福看婦人樣子也是剛淋過雨,就過去搭訕道“大姐,你這是往哪裡去?”

那婦人抬眼看朱福他們幾個,有些疲憊答道“去司州。”

朱福看著她懷裡的孩子,有些沒精神鬧脾氣,問“這女娃娃怎麼了?”

大姐道“剛才淋雨了,孩子小…”說完眼圈有幾分溼潤。

朱福道“我們也是去司州,這條路是梁州通司州的必經之路。”說完又試探問“我看你行禮很重,我們同路,要麼我幫你揹著…你也好抱著孩子…她看樣子有點受風寒…”看婦人不放心,又道“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覺得同路…”

婦人看孩子一直鬧脾氣,天已經暗沉下來了,也只能把行禮讓朱福幫忙揹著。

朱福一路問大姐話,才得知她姓沈,剛剛守寡,去司州找親人。

七兒緩慢的走著,不自覺的捂著肚子,面色難看,玉竹關心問她,她只說自己沒事,給玉竹一個眼神,玉竹秒懂。

朱福卻道“該不會是肚子疼吧?肯定是昨天著急趕路…這懷孕最怕肚子疼…”

七兒趕忙止住道“誰說我肚子疼?我只是…只是餓的肚子疼…”說著忍不住又捂著肚子。

公孫煜也看出七兒面色難看,問“真沒事嗎?”

七兒瞥公孫煜一眼,面樓尷尬道“沒事,就是…餓的…”

七兒暗歎:這才走了不到兩天路就累成這樣,終於知啥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想想我之前的身體,體壯如牛,從來不知生病啥滋味。來到這裡,就困在這個嬌弱不堪的小身板裡,一個痛經就讓我懷疑人生,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行走艱難,面色蒼白怎麼會是餓的?公孫煜又不能問怎麼會肚子疼?一絲心疼劃過,對扶著的七兒的玉竹道“我來吧!”

玉竹剛鬆手,就聽公孫煜對七兒道“我揹你?”

七兒尷尬道“不用…”

公孫煜已經半蹲下身,道“快點,還有好幾公里,你堅持不下來。”

七兒是真的肚子疼的難忍,她只好趴在公孫煜身上,緊實的肩背還挺厚實舒服,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