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才應聲答應,隨著幾位同僚就要前行。

朱福經過欒月和玉竹身邊,看兩人佩劍不像普通人,又止步要問“你們是誰?”

七兒忙過來對朱福道“這個是我閨蜜。”她挎著玉竹胳膊說著。

朱福不明“閨蜜?”

七兒忙說“就是手帕交。”

朱福點頭,又看欒月問“這個呢?”

七兒看了欒月一眼,知道不能說公孫煜身份,道“他是,是我小叔子。”

朱福嘆口氣對七兒道“姑娘,你還沒過門呢?”

七兒尷尬的傻笑一下。

這時一個老婦人出來喊“阿福,你們怎麼還不進來?飯菜都涼了”

阿福趕忙陪笑道“娘,這就來了。”說著趕忙過去攙扶老婦人。

朱福的其他同僚也都對老婦人喊著大娘,說著賀喜的話,一眾人等慢慢離開。

高演鬆口氣,胸前的傷痛疼的站立不穩,他扶著身後的牆喘著粗氣。看公孫煜冷眼看自己,知道自己跑不了,不如先把公孫煜穩住,道“我們先進客棧吧,外面不適合講話。”

公孫煜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眾人一同進客棧。

欒月察視周圍安全,才把門關上。

高演捂著胸前疼痛對公孫煜道“你我都不能暴露身份,不如一起先回京城?”

公孫煜道“是常山王殿下不能暴露身份吧?這到處都是張榜查詢你的?”

高演也知隱瞞不了,承認道“是,但我是被冤枉的,我並沒有造反,京城之內必有人誣陷,我必須回京解釋清楚,我是招攬人才拓展兵力,都是為了對付北周做準備。”

公孫煜知道太皇太后就不喜歡現在的孫子皇帝,想另立親生兒子高演,只是一切都沒如她願,什麼拓展兵力對付北周,只是他的藉口,冷厲道“你我之間就不用說冠冕堂皇的話了,殿下做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

高演知道楊愔呈現自己的罪證就是公孫煜給的,他豈會不知,也開啟天窗說亮話,道“我雖有造反嫌疑,可你不也是有造反嫌?何況你擅離職守,已是死罪,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公孫煜不同意道“我能有造反的嫌疑還不是拜你所賜?殿下不用和我做交易,我若有罪,自會有皇上定罪,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向先皇去說。”說著就要拔劍。

高演聽著害怕,還是鎮定自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不聽我說說?”

公孫煜可不吃他這一套,冷冷道“我只相信自己收到的證據,不相信解釋。”說著拔劍直指高演。

高演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定躲不過,立刻道“就是因為你有造反嫌疑,密樞閣的人才被軟禁,若你不能擺脫造反嫌疑,公孫家族都會被牽連。煜公子不會不知道?不如你放了我,我們一起進京城,你有委屈你說,我有委屈我說,皇帝自會決斷。”

公孫煜冷厲問“自從文宣皇帝歸天后,你和婁太皇太后讓皇上決斷過幾次?”

高演知道公孫煜忠於小皇帝,他和婁太皇太后做的事情也瞞不住。又道“你若放了我,我和你回去會幫你洗去造反嫌疑,這樣密樞閣所有被困人員就會無罪釋放,還有整個公孫家族也不會被受牽連。但是你若殺了我,婁太皇太后即便知道你沒有造反,也不會放過密樞閣的人和公孫家族的人。”

公孫煜本不想幫高演,可是高演居然給公孫煜看了新皇的密令,這哪裡是皇帝的密令,這分明就是對公孫煜說,小皇帝在宮裡可是掌握在婁太皇太后手裡,你若殺了我,小皇帝也活不了。

公孫煜看著密令真是氣憤不已,他們真是把小皇帝拿捏的死死的,看來即使不答應,也得答應。但是如若把高演殺了?梁州離鄴城也有距離,婁太皇太后未必第一時間得知訊息,我只要加緊佈置定會妥當,可是自己是偷著回來的,有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做,萬一事情敗漏皇帝性命···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能拿皇帝性命做賭注。

七兒知道那時候的歷史,就是公孫煜不幫高演進宮,高演遲早要當皇帝的,即便歷史記載有誤,可婁太皇太后還有一個兒子高湛呢,他以後也是北周的皇帝。要讓高演日後當了皇帝,公孫煜今天如此對他,他日後肯定不會放過公孫煜的,急切道“煜公子,你可以考慮一下常山王的意見?進京洗去你造反嫌疑,也可保密樞閣人性命,還有整個公孫家?”

公孫煜想著密樞閣忠於自己,自小就被告知自己做的一切都要以整個公孫家族為的榮耀為先,自己若因此害的牽連家族內心卻不忍。高演鐵證如山,即便婁太皇太后在偏袒也不至於不懲罰一二。皇帝此時年幼,有自己和丞相的鼎力相助,過幾年一定能擺脫婁太皇太后和高演的控制。

公孫煜思量後道“好,我與你一同進京。”

高演才放下心,捂著胸口坐下平復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