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煜自然知道新皇高殷繼承大統後,雖然做了皇帝,婁太皇太后不喜歡這個年幼的孫子,朝中勢力全在婁昭君太皇太后那邊,加之常山王高演和長廣王高湛等幾個先皇的親兄弟位高權重,高演對皇位也虎視眈眈,使得高殷的地位更岌岌可危。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一個乞丐居然知道的這麼多?

公孫煜又一次厲聲問“你是怎麼知道公孫府負責這次皇上安全?”犀利的眼神

七兒凌厲眼神看著,有點小緊張吞吐著“我也是聽說。自己分析的?你那麼厲害幹嘛?冷冷的一張臉,一點兒不會笑,你害怕笑起來張皺紋啊?”

公孫煜緊逼“到底聽誰說的?”

七兒反正剛才說了好多都沒讓公孫煜相信,眼睛一轉道“我說了你信嗎?”

公孫煜說“說。”

七兒上牙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就清清嗓子故意編道“其實是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婁太皇太后嫌新皇心善有悲憫心,可是呢又有兩股勢力在和她對峙著。老太婆想削弱和她對峙的勢力,一個呢是公孫府,一個呢是楊愔的宰相府,為什麼要讓公孫府負責皇上安全啊,其實還不是因為公孫府裡勇士太多?這次藉著讓新皇體察民情其實就是一箭雙鵰,第一可以皇帝死另立,第二可以名正言順的說是公孫府護主不周,然後就然後拉。”意思就是不說你也明白你會怎麼了。

公孫煜端詳了七兒一會,想到曾經在街上就是他在大放言辭說先帝高洋,自然知道七兒做夢是騙他,但是聽七兒說的確有道理。就故意問“你有什麼良策?”

七兒聽了笑笑說“我那喲什麼良策,我就是做了給夢而已。”

公孫煜不管七兒說的是真是假,都要謹慎。叮囑七兒不要把這個事情說出去。

七兒正要走,又到回來對公孫煜說“我有個小計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公孫煜看她一臉的的滑頭樣,知道七兒一定有點壞注意,故意讓她說來聽聽。

七兒就小聲在公孫煜耳邊說著。

公孫煜聽了七兒的話覺得可行,一則七兒說的是真的,這樣確保皇帝安全,二則若不是,也不會損失什麼。

不管七兒稟告的真假,離新皇巡查的日子有些日子,這個事情很嚴重。公孫煜讓欒月帶七兒靜溢閣暫住,等這次新皇安全回宮,才讓七兒離開。

欒月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公孫煜,糾結道“公子,他···”

七兒想到能進靜溢閣等於邁進公孫府了。高興的謝過公孫煜等著欒月把他帶去靜溢閣。

欒月看公孫煜沒有答話,知道他是決定了,有點不順心的看著七兒字斟句酌道“你聽好了,只是暫住!”

七兒當然聽出欒月的不滿,冷笑道“我又不聾。”

公孫煜隨後對欒月道“讓密樞閣調查七兒的身份,我明天一早要結果。”

欒月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出去。

次日一早,欒月報告公孫煜:“七兒兩年前在鴨腳巷三百兩買了一處宅子,他混在乞丐堆裡,其實是打聽個訊息。”

公孫煜冷冷問“打探什麼訊息?”

欒月突然想到說“這個還沒確實,因為她有時候言語怪異,別人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她身邊有孤風堂的蕭玉竹。”

公孫煜也突然想到什麼道“兩年前和你對手的那個黑衣人是不是七兒身邊的人?”

欒月似乎也明白了一下,但有道“這個不敢確定,蕭玉竹兩年前就消失江湖。”頓了一下又道“敢進入公孫府的人,絕對是頂級高手,不過那黑衣人受重傷逃脫,估計也沒命可活。除非他是頂級人物。難道她在七兒身邊?”因為蕭玉竹就是頂級高手。

公孫煜又問“他從哪裡來,乞丐之外的身份是什麼?”

看著思忖的公孫煜,欒月問“公子是覺得不是乞丐?”

公孫煜分析道“雖然穿乞丐服破破爛爛的,衣服雖破且乾淨。臉手看上去汙穢不堪,細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細膩,一看就是錦衣玉食長大。尤其他不怯畏的眼神。他必有其他身份。”

“我也覺得七兒到是和其她人不一樣。”

“應該不是婁太皇太后的人,若不然他也不會來說。”公孫煜也是猜測著說。

欒月突然啞了一下,慎言道“這個還沒查到。”看公孫煜抬眼看自己,嚇得欒月立刻解釋道“時間太緊,我們翻越一晚上資料,派出各路探手,都不曾查到。”

公孫煜也知道自己要的急,沉思一下,雖然七兒一臉的油灰衣著破爛,可難掩通靈的五官,疑慮道“難道他不是···”立刻打消念頭,覺得自己過於敏感。

看欒月緊張害怕的,寬慰欒月道“只要他不是婁太皇太后哪裡的,其他任何底線都不怕。”

欒月才鬆口氣。

住進公孫府隨了七兒的心,畢竟進了府裡就好打聽幽冥蓮的下路了。

靜溢閣裡全是公孫府的門客,不是文人就是俠客,雖然門客也分三六九等,可突然來了個地位低下的乞丐和自己一處居住,多人心裡難免不爽。整天橫眉豎眼的看著七兒,像看老鼠一樣嫌棄。

得罪了人當然也少不了有人刁難她,那時候的乞丐自然是下下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說話行事都格外的小心。唯獨她這個七兒不一樣,加上是一個現代人穿過去的,自然可以應對一二,幸虧她不是真乞丐,而且內心夠強大,要不然被別人嫌棄的也會羞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