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瑧走近,屠無忌、葉敏以及那個油膩青年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倒是疑似風院士本尊的糟糕中年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望著遠方發呆。

走近後,張瑧恭恭敬敬地給宮柳鞠了個躬,道:“張瑧拜見師祖。”

宮柳輕笑,“你這個見禮可是有些不倫不類。”

張瑧聞言撓了下後腦勺,似乎有點害羞。

他這樣子當然是裝的——並不是要欺騙什麼,而是不管宮柳作為師祖還是靈級強者,哪個身份都讓他無法在宮柳面前表現得隨意。

當然,這也有兩人初見的緣故。

如果是相處的時間久了,興許也能像和風院士在一起是那樣隨意。

“你不必害羞,我並不在乎這些禮儀。”宮柳說著話題一轉,問:“聽小屈說你已經有碾壓凡級七品的實力了?”

聽見自己老是在宮柳口中變成了小屈,張瑧眼角微抽了下,但還是答道:“都是修煉了風院士所創的洞玄天體的緣故。不然,我頂多也就能和真級五六品一戰。”

“你不要太過自謙。”宮柳看向張瑧的目光很溫和,“小風所創的神通是厲害,但並不是哪個人都有勇氣去修煉的,更不是誰都能練成的。

你敢練,並且練成了,那就是你的本事。”

張瑧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難道說“我都是靠著系統,不然打死都不會去練這麼難練的神通”?

不可能的。

接著宮柳又指向北面的異族人群,道:“看到那些異族真級強者了嗎?目前已經超過三萬人了,並且仍在不斷增加中。

這些人中還有幾百名靈級強者,以及上百個靈獸。如果我們將和他們戰鬥,你會害怕嗎?”

“當然害怕。”張瑧道。

聽見這話,屠無忌、葉敏以及那油膩青年都詫異地看過來。

屠無忌更是皺起眉頭道:“我上次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這麼孬呢?不就是幾萬個真級強者,幾百個靈級強者嗎?都是一條命,怕他們個鳥!”

油膩青年則道:“欸,人家還是個學生,怎麼能要求他和你這個社會人相比呢?人家才活了十幾年,貪生怕死,膽小怯弱,那不都是應該的嘛。”

這話說的好像理解,但細品明明就是在嘲諷。

至於風院士則高興地笑了起來,“看,我就說不止我一個人會怕吧?”

宮柳卻不在意地一笑,又問:“既然害怕,你為什麼還會趕來這裡呢?不要說不清楚這裡的情況,我想你在安全區內用心打聽下,一定能打聽清楚的。”

這話問完,宮柳便和屠無忌等人一起注視著張瑧。

面對這幾人的目光,張瑧坦誠地道:“這一看就是場實力相差懸殊的戰鬥,作為一個理智、情感都很正常的人,面對這樣的戰鬥,我當然會害怕。

但如果這樣的戰鬥不得不發生,或者已經發生,我絕不會讓害怕影響到我,更不會逃避。

因為我知道,即使是害怕,逃避,敵人也不會變得仁慈,更不會放過我。

何況,在這後面就是我們的家園。現在是有那面神秘的屏障保護著我們的家園,可當有朝一日屏障消失了呢?

···我們終究是要站出來面對這些異族的,早一日,或者晚一日,都是如此。”

“說得好!”張瑧說完,油膩青年猛拍了下大腿,“真該讓那些只想躲在安全區裡避難的人也聽聽你這番話!讓他們羞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