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官思考了一下,搖頭:“我們都是被呂濤的副官選拔出來的,離開部隊後就去了秘密地點集訓,大家都沒有通訊工具,也無法跟外界聯絡,而且命令也都是他的副官下達的!

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能夠叫出這支特殊部隊所有人的名字,我們也是被分開抓捕的,你們可以把我們分開審訊,我相信我們說的內容肯定都是一樣的,這樣就可以證明我沒有撒謊!”

“背課文背得好,並不能算證據吧?”呂濤輕蔑的笑了笑:“如果我找一萬個士兵出來,每個人都能背誦一樣的口供,是不是就可以給任意一個人定罪了?”

“呂濤!你別太放肆!”呂嘉禎眯起了眼睛:“你覺得元老會想要給你定罪,需要證據嗎?”

“當然不需要,幾位就是元老會的法律和意志!但這件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讓我舉證自辯清白,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呂濤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既然敢養這群私軍,就不怕他們會咬到自己的身上。

只要這些人沒有把呂勐帶過來對峙,他的證據就不算確鑿,倒是呂恆的死確實讓他感覺到了意外。

正如他說的這樣,元老會要給他定罪,根本不需要證據,只需要有足夠的懷疑就可以了,而呂恆的死亡,會讓人感覺他已經不將元老會放在眼裡,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呂濤現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呂嘉禎還對他抱有希望,如果呂嘉禎不保他一手,呂濤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他的暗棋很快生效,一名軍官跑進了房間裡,朗聲道:“幾位元老,前線急報!”

“前線?”呂生面露疑惑:“哪個前線?”

軍官語速很快的說道:“軍部報告,我方部隊已經趕到了金欽環邊界,與叛黨武裝進行了全面交火,目前雙方已經展開了大規模炮戰!東部戰區的五個師已經全線向金欽環推進,對現有交戰的四個師提供支援!”

“金欽環開火了?!”呂樂聽到這句話,歷來平穩的臉頰上閃過了一抹震驚,很快又變成了憤怒:“一整個戰區的軍事調動,元老會居然沒有接到任何彙報,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想問問,這是誰下的命令?!”

呂濤聽到呂樂憤怒的質問,並沒有接話,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著呂嘉禎的回答。

如果這件事呂嘉禎不說話,呂濤戴著這頂私自動兵的帽子,今天就徹底廢了。

他此時賭的不是呂嘉禎對他的恩寵和溺愛,而是再賭呂嘉禎不願捨棄自己的前途。

雖然呂嘉禎膝下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但他的兒子被慣得不像樣,根本難成大器。

這也是為什麼呂嘉禎一直扶持呂勐,想要把他收為乘龍快婿的原因,作為軍方的統帥,呂嘉禎自然不願意將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基業轉送他人之手。

軍方的六名副帥當中,除了呂濤之外,都是呂嘉禎的競爭者,無一不想取而代之。

被別人擠下去,還是自己培養繼承人,呂嘉禎還是拎得清的,而呂濤此時雖然被動,但並未被人抓住實質證據,呂嘉禎想要保他,也不是難事。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經引得呂嘉禎不滿,所以埋下私自動兵的這步棋,算是反將一軍,在逼著呂嘉禎跟自己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