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翰跟副官談完話,動作麻利的開始穿衣服,同時撥通了呂寬的電話號碼:“呂中校,有個緊急情況,我必須向你彙報,我剛剛接到訊息……”

……

與此同時,寧哲等人的車輛就停在軍區大院門前,士兵們也在不斷地搬運屍體,宛若路障一樣的堆放在了院門外。

很快,一名校官就走到外面,被數量龐大的屍體嚇了一跳,而後看向了寧哲他們那邊:“你們這支部隊,誰是負責人?”

站在上風口避開血腥味的寧哲扔掉了手裡的菸頭:“我是後勤團獨立營代理營長寧哲!”

“我是師部警衛處的副處長陳森!”軍官走上前來,不悅的質問道:“你們在搞什麼鬼?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堆放屍體的地方!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

胡逸涵向前一步,瞪起眼睛看著陳森:“我部奉命前往流民區支援被困部隊,途中遭遇匪幫襲擊,英勇作戰,擊潰了匪幫!這些屍體,都是我們的戰利品!是我們的戰士用命換回來的,你管這叫餿主意?”

陳森質問道:“你們這簡直是無理取鬧,還有幾個小時,這天就要亮了,到時候讓過往民眾看見這些土匪的屍體,萬一受到了驚嚇,你們誰來負責?”

“你放屁!老子們浴血奮戰,因為錯誤的情報險些把命丟在流民區!我們奮勇殺敵,就是為了保衛要塞!你們看見的是死人!但我們看見他們的時候,這他媽的都是敵人!”張放對著陳森吼了一句:“今天這事,擺明了就是上級派我們去送死,不給個交代,我們絕對不同意!兄弟們,我說的對不對?”

“對!”

“沒錯!”

“給我們一個交代!”

“……!”

後面計程車兵們聽見聲音,紛紛怒吼。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們執行命令,需要什麼交代?”陳森提高了音量:“在這裡鬧事,你們的行為可是譁變!”

寧哲聽見陳森的話,忽然變了臉色:“陳處長,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們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只想要一個公道!你如果強行給我們扣上這頂譁變的帽子,想摘的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們簡直無理取鬧!”陳森見寧哲準備咬自己,冷著臉呵斥一句,隨後便不再糾纏,對旁邊計程車兵擺了擺手:“在他們周圍拉上警戒線,等候命令!”

“是!”

保衛處的兵聽見命令,開始拎著雪糕筒路障和警戒線,佈置在了獨立營計程車兵周圍。

胡逸涵看著陳森遠去的背影,收起了戰鬥臉,對寧哲說道:“咱們這麼一鬧,恐怕影響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呂勐,萬一上面真給咱們扣上譁變的帽子,這事可就不好收場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鬧事,咱們就真保不住自己了!”寧哲嘆了口氣:“這麼做,不管是對咱們,還是對呂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