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甲蟲的上半身被浸入水中,他胸口下面開始不斷地冒出氣泡,身體開始出於求生本能掙扎不止,兩條手臂接連不斷的揮舞起來。

寧哲的力量很大,按著甲蟲就像一個成年人按著一個幼兒園的孩子,完全不用擔心對方可以反抗。

在極度缺氧之下,甲蟲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小,面對死亡威脅,他下意識的開啟了鞘翅,準備透過飛行的方式拔高身體。

寧哲看見甲蟲的鞘翅展開,單手卡住他的鞘翅邊緣,另外一隻手拽住他鞘翅下面的膜質翅膀,粗暴的向外拉扯。

“啊!!”

劇痛之下,甲蟲潛力爆發,挺起身體把頭抬出水面,發出了一聲慘叫。

“咔嚓!”

寧哲並沒有給甲蟲反抗的機會,抓住他翻開的鞘翅,向著反方向推了過去。

鞘翅尾部被寧哲硬生生的從甲蟲體內拔出,讓甲蟲身體痙攣,寧哲也迅速抓住機會,一拳砸向了甲蟲鞘翅下面的身體。

寧哲這一拳的力道很重,但是打出去以後,卻有一種十分奇怪的觸感。

甲蟲鞘翅之下的身體,就像是一隻軟塌塌的鼻涕蟲,被寧哲輕鬆貫穿,完全沒有任何骨骼阻擋的感覺。

隨著寧哲拔出拳頭,甲蟲的內臟順著傷口噴濺,腸子流滿了浴缸,他體表黑色的外殼失去了魔種能力的維持,也迅速褪色,變成了人骨的白色,如同被曬乾的泥巴一樣,開始碎裂。

看見這一幕,寧哲忽然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按照甲蟲的情況來看,他的外骨骼並不是平白出現的,而是他的能力,讓體內的骨骼移動到了體外,形成了類似甲蟲的保護殼,而軀殼之下的他,便只剩下了一團血肉。

寧哲這邊剛把甲蟲解決掉,呂勐就從外面跑進了房間,看著浴缸裡面漂浮的內臟,被房間內腥臭的味道燻的有些乾嘔:“解決掉了?”

“這傢伙確實難搞,而且……”寧哲起身想要回話,但剛站起來,就傳來了一陣眩暈的感覺,身體隨之晃了一下。

呂勐看見寧哲的動作,上前扶穩了他的身體:“你怎麼了?”

“能力使用過度,有點累!”寧哲使勁的甩了甩頭,強行把身體綿軟無力的感覺給壓下去,努力讓自己站直了身體:“沒事,能堅持!”

“這邊!”呂勐見寧哲臉色難看,扶著他迅速退回了對面的房間:“張舵,怎麼樣?”

“情況不好。”張舵從窗邊退回,對呂勐搖頭:“我剛剛觀察了一下外面,現在僱傭兵已經將這棟樓圍住了,但外面和樓頂的殺手火力太過兇猛,讓軍方的人很難壓過來,而且外面的火力始終在往一樓壓,看起來樓下應該也有人在準備向上衝,我擔心他們一旦突破軍方的壓制,咱們將會面臨巨大的壓力!”

呂勐看著外面爆炸的火光和激烈的槍聲,眉頭深鎖:“外面這些人的火力的確很猛,既然軍方的人衝不進來,就只能靠咱們自己防守了!”

……

與此同時,兩臺軍車駛向僱傭兵陣線的後方,呂寬推門下車,怒氣衝衝的看著於翰:“你他媽的在搞什麼飛機!軍區大院都能被殺手突入,你是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