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計程車兵聞言,對著呂寬問道:“長官,咱們如果撤退!那身在朝溪鎮的四少爺怎麼辦?”

“他的命很重要!可咱們現在往前衝,這不叫救援,而是殉葬!”呂寬脖子上青筋暴起:“先撤再說!”

“吱嘎!”

幾臺裝甲車接到命令,主動輪開始倒轉,速度極快的向後退去,同時開始釋放煙幕和干擾彈,防止被對方精準打擊。

遠處的沙丘上,土匪們並沒有對車隊進行追擊,一個留著小辮子的土匪看著遠去的裝甲車,桀桀怪笑道:“護軍?也他媽不過如此!來啊,把炮筒給我,我給他們助助興!”

一邊的小土匪聞言,將一個彩色的火箭發射.器帶了過去。

“咻——”

一發特製的炮彈向著車隊方向發射,而後在車隊上空爆裂,化為了一朵巨大的煙花。

辮子土匪看著空中的煙花,莫名變得亢奮起來:“嘔吼!給老子記住!這他媽的是嶺南!”

一枚煙花,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卻將侮辱二字發揮到了極致。

是的,護軍作為統治階層呂氏的戰爭機器,能被其他三個財閥重視,但是在嶺南的土匪眼中,似乎並不好使。

……

朝溪鎮內。

雍五和灰熊帶著數十名土匪,正在沿著街道快速撤離。

他們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因為此刻在後面對他們追擊的,已經不僅僅是機械蜘蛛,而且還有信盟的馬隊,無數帶著寬沿禮帽,身後搭著披風的信盟成員,也在騎著高頭大馬對著眾人進行追趕。

以人力跟馬匹和機械賽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但是,對於雍五匪幫的土匪而言,他們沒有選擇,因為他們一旦慢一些,就意味著死亡。

此刻在他們逃亡的這條街道上,後面佈滿了同伴的屍體。

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有同伴倒下。

很快,眾人就跑到了一處建築群邊緣,雍五看著路邊的一條窄巷,第一個跑了過去:“這邊走,這裡的地形可以甩開那些鋼鐵怪獸和馬匹的追擊!”

“呼啦啦!”

人群聽見吆喝,齊刷刷的開始向著路邊移動。

雍五拽住一個土匪,取下了他背上的炸藥包:“你們拖延一下時間,我去裡面佈置炸藥,只要咱們把巷子炸塌,他們就沒辦法追過來了!”

灰熊知道,如果他們一窩蜂的擠進去,依然難逃被掃射的命運,率先躲在了一處掩體後撤:“兄弟們,給我打!”

“噠噠噠!”

槍聲再起,走投無路的土匪們,開始依託地形向信盟的人展開了反擊。

信盟的人配合十分默契,見到雍五匪幫開始抵抗,後面的馬匪開始翻身下馬,前面的機械蜘蛛也身體下沉,成為了天然掩體,開始跟馬匪們一起對著灰熊等人進行壓制射擊。

雙方的僵持很快被打破,因為在另外一個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口哨聲,緊接著煙花沖天而起,又有無數身影在璀璨的光芒當中,向這邊圍攏了過來。

居高望去,信盟的人如同一隻張開的手掌,向著雍五匪幫迅速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