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還真是大手筆,居然動員了兩萬民夫修水渠兼地道。

坐在旁邊的趙剛口算道:“按每人每天兩斤口糧算,兩萬人就是四萬斤,一個月就是一百二十萬斤,即便是買最便宜的苞米,也需要六萬大洋!”

“你看,我們沒瞎說吧?”丁偉一攤雙手道,“真的花完了。”

孔捷道:“何止是花完了,我們兩個都已經把自己的家底都貼進去。”

“誰說不是呢?”丁偉道,“總不能夠讓老鄉們頓頓吃玉米烙餅吧?隔三岔五的總也得給人家吃頓好的吧?”

“更何況還有抓得俘虜呢。”

“好幾千俘虜的口糧也不是個小數目。”

“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花掉了差不多七八萬大洋。”

孔捷最後說道:“要不是實在撐不住了,我們才不會來找你狗日的,真以為我孔捷和老丁不要臉嗎?我們兩個可也是要臉面的人。”

“你們要個屁的臉面,就沒見過比你們更不要臉的人。”

李雲龍黑著個臉罵道:“今天老子把話撂這,要錢沒有,要命他孃的也不給,自己想轍去,別拿這種屁事來煩老子。”

“老李,那我們可得說道說道了。”

丁偉道:“當初可是你死乞白賴非得當大掌櫃。”

“我和老孔不同意,你狗日的還跟我們兩個急。”

“現在我們同意了,可你狗日的又捨不得下本錢。”

“噢,既想當大掌櫃,又不想下本錢,天下有這好事?”

“就是,沒有你這麼辦事的。”孔捷道,“我孔捷今天也把話撂這,你要是不給我們補經費,到時可別怪我們兩個不配合。”

“你狗日的敢!”李雲龍聞言大怒。

“吃了老子的,不想認賬還是怎麼著?”

“老李,怎麼跟孔團長還有丁團長說話呢?”

趙剛實在聽不下去了,又對丁偉和孔捷道:“丁團長還有孔團長,你們千萬別聽老李瞎說,這小子就是個刀子嘴,其實錢早就準備好。”

聽到這,李雲龍秒變笑臉,搖了搖頭說道:“得,既然出了內奸,咱老李這出苦情戲就沒法再唱了。”

丁偉和孔捷一臉無語。

“這狗日的,跟我們倆玩起這手來了?”

李雲龍卻又收起笑臉說道:“不過老丁還有老孔,咱可有言在先,這回可沒有五萬這個數了,我只能給你們一人兩萬,而且是最後一次給錢。”

“往後你們就是把我蒸嘍、煮嘍,也一分沒有了。”

“咱老李就是再家大業大,也架不住你們這麼吃。”

“孃的,你當我們願意找你要啊。”孔捷沒好氣道,“還不是之前的攤子鋪得太大,實在是兜不住了,要是中間停了又太可惜。”

“總之,今後肯定不會再來找你。”

丁偉也說道:“不過今天再管我們一頓飯不過分吧?”

“那是當然,再怎麼說都是老戰友,管飯肯定沒問題。”

李雲龍嘿嘿一笑,又把臉一扳說道:“玉米麵烙餅,管夠。”

當下李雲龍帶著丁偉和孔捷來到團部後院,只見婦救會長楊秀芹正帶著趙家峪的婦女同志在趕製玉米麵烙餅。

因為玉米麵烙餅的量太大,伙房場地太小,根本施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