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帝國效命,又何談辛苦二字。”前田忠信擺擺手說道。

“索代斯。”岡村寧次微微頷首,又說道,“不過前田君先是乘船,接著再乘坐火車,連日來舟車勞頓,何不在正定休整數日?”

“不必了。”前田忠通道,“這麼點兒奔波,我還能扛得住。”

“這倒是。”岡村寧次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前田君的老當益壯,在帝國陸軍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站在岡村寧次身後的幾個高階將領也是笑。

前田忠信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白鬍子都跟著一抖一抖。

因為岡村寧次說的是前田忠信的一個嗜好:喜歡誑藝伎館。

而且每次誑藝伎館,老鬼子都必然要點至少兩個年輕藝伎狎玩。

數十年如一日,老鬼子的愛好就沒有斷過,在整個日本陸軍界是人盡皆知,而前田忠信也不以為恥,反以為喜。

前田忠信大笑兩聲,又說道:“岡村君過譽了,老當益壯談不上,只是略懂養生之道罷了,岡村君若是得空閒,我們不妨交流一下心得?”

“我哪有這個心情。”岡村寧次嘆息一聲又道,“前田君,實不相瞞,昨天晚上太原又出了一檔子事,損失極大!”

“是嗎?”前田忠信蹙眉道,“具體怎麼回事?”

岡村寧次便把昨天晚上發生在太原的事情道出。

“納尼?”前田忠信凜然道,“山西的八路軍竟然囂張到如此程度了嗎?竟敢對第1軍司令部所在的太原發動襲擊?而且還讓他們得逞了?”

頓了頓,又道:“我說筱冢君怎麼沒來與我見面呢。”

“是啊。”岡村寧次道,“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筱冢君怎麼可能不來迎接你?既便如此,筱冢君也還是託我向你致歉。”

“他說,等你到了山西之後,”

“親自到陽泉縣城向你賠罪。”

“賠什麼罪。”前田忠信說道,“當然是正事要緊。”

岡村寧次道:“前田君,現在你對山西的八路軍已經有個初步印象了吧?”

前田忠信點了點頭說道:“說句實話,在動身前來山西之前,我就想過,山西的形勢可能會非常的嚴峻。”

“卻沒有想到,”

“比我想的還要更嚴峻。”

“從綜合目前的情形看,至少在山西一隅,八路軍的威脅已經遠遠超過支那中央軍以及閻西山的晉綏軍了。”

“前田君,你太保守了。”

岡村寧次說道:“不只是山西一隅,在整個中國,八路軍以及新四軍的威脅,都已經超過支那中央軍以及各地方軍,再接下來,針對八路軍以及新四軍游擊隊的治安肅正戰,將成為皇軍各部的主要作戰任務!”

“明白了。”前田忠信凜然道。

“岡村君放心,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聽到前田忠信這麼說,岡村寧次便放下心。

岡村寧次是真的擔心,前田忠信會因為輕視八路軍而吃大虧。

他剛才繞了一圈說這麼多的話,就是為了打消前田忠信內心的輕敵思想,目前看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前田忠信聽進去了。

這個時候,龐大的車隊開始從火車站開出。

岡村寧次、前田忠信的目光轉向這支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