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太郎覺得自己說的並沒有錯,但是真話總是讓人覺得難以接受,所以現在片瀨葉月才會擺著個比平時更加冷漠的臉來面對自己,所以這並不是自己的錯,是真相的錯。該死的真相。

一路走到樓下,凜太郎和片瀨葉月都沒有再看到片瀨星理,估計已經跑到教學樓那邊去了,速度之快,既能夠讓人看出她的決心,也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害怕,估計,現在片瀨葉月心情既高興又複雜。

沒有說什麼話,兩人的教室並不在同一個樓層,於是走到了凜太郎的教室所在的那一層過後,兩人就分開了,凜太郎回到了教室,繼續今天下午的課程。

下午的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上完了課的凜太郎並沒有花費什麼時間在猶豫上,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的他,直接帶著書包前往了一樓。才剛從教室裡面走出來,凜太郎就看到了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變身成為反派角色的……

……

……

叫什麼名字來著?明明中午的時候才討論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卻想不起來了。

凜太郎的疑惑並沒有影響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也完全沒有影響到站在樓梯口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的某某同學。

凜太郎是想要禮貌地給他打個招呼的,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名字,想了想,還是算了,凜太郎試圖不被他注意地從旁邊路過,但是這似乎讓他變得更加陰沉了。

你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又不是黑界首領,這麼黑化真的沒問題嗎?

“櫻庭……你到底做了什麼?”這個看起來很陰沉的傢伙甚至連“同學”的發音都不加上來了,真是沒禮貌。

要不是這自己暫時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自己可是會好好打個招呼的。

“什麼做了什麼?”

“別裝傻。為什麼片瀨同學會從田徑社退出?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他盯著凜太郎在看,試圖放出威懾性的視線,但是和片瀨葉月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凜太郎臉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問題,為什麼你會覺得葉月同學從田徑社退出和我有什麼關係?”凜太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否認得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凜太郎能有什麼心理壓力呢?畢竟片瀨葉月自己都已經否認了她退出田徑社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個事情,自己想要抗下責任甚至還被她冷眼相待,就算凜太郎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係,也不能承認。因為這是片瀨葉月所希望的結果。

雖然片瀨葉月和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她只不過是片瀨星理的姐姐罷了。

“……葉月同學……”已經快要黑化了的黑界首領眼角抽了起來,似乎對凜太郎對片瀨葉月的稱呼非常在意。

凜太郎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避免誤會:“我這麼叫是經過葉月同學同意的,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不知輕重的人,會想要親密地稱呼關係還不錯的異性同學這種青春期行為我覺得儘量減少還比較好,不過葉月同學是這麼要求我的,我沒有辦法拒絕。”

雖然是自己提出的,但是想要從“片瀨同學”這一個代稱裡面分出片瀨星理和片瀨葉月,除了特別默契的人以外估計也做不到這種事情。凜太郎和片瀨姐妹自然是沒有這樣的默契的,為了方便,片瀨葉月也默許了這樣的叫法,這是事實。

但是黑界首領不知道啊!

黑界首領已經快要被凡爾賽到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