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海應山被神秘人叫進別墅裡,他低眉順眼的走進去。

客廳裡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一個人,身旁立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剛剛彈開海應山攻擊的能量波就是他發出來的。

空氣裡飄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似乎有人受了傷,中年男人轉過臉面目表情的盯著海應山,呵斥道:“海應山,你好大的膽子!”

海應山苦著一張臉道:“孫管事,今天這事可不能怪我啊,都是那個賤人她——”

立在一側的人是孫管事,他看海應山還想狡辯,又想說什麼的時候,沙發上的人忽然開口了,“孫管事,你去找些人來把外面修整一下。”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聽起來年紀不大,至少比孫管事年輕許多。

孫管事沒有再說什麼,應了一聲便出去了,路過海應山身邊的時候順便瞪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味道。

海應山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氣勢,沙發上的人待孫管事出去以後,才轉過臉看了眼海應山,

“過來坐。”

這人臉上戴著一張精緻的銀色的面具,整張臉都被遮住了大半,只有下巴和嘴唇露在外面,露出來的面板有些偏小麥色,下巴線條剛毅硬抗,上面還有些許鬍渣,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男人味。

海應山聽話的坐在了面具男對面,面具男提起桌上的茶具為他倒了杯茶,海應山接過茶,剛湊到嘴邊還沒喝上一口就聽到對面的人淡淡的開口了,

“說說怎麼回事。”

海應山連忙放下茶杯,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顧林希在他口中儼然成了個目無法紀,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囂張跋扈的人,除了她還有鐘上尉以及祁瀾的人,聯合起來就是,他們想奪權。

說完以後海應山悄悄的檢視著面具男的神色,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沒錯,坐在他對面的人就是這個基地的一把手,名字沒有人知道,別人都管他叫上官。

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孫管事,平時基地裡的事宜他從不過問,有的人說他是祁家安放在這裡的傀儡,為的就是安撫他帶來的那些精銳部隊。

上官是由另一個軍區來的,那邊徹底淪陷之後,他帶領幾百名異能者來到這裡,剛在這裡安定下來了就遭遇了一波屍潮,當時那場戰鬥若不是上官恐怕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基地的存在。

後來祁家人自願退居第二,讓上官當這個基地的領導人,之後的擴建以及接納更多的倖存者,這些都是上官的注意。

只是近兩個月上官都沒有再露面,據說是身體有恙,之後基地裡的大小事宜都交給祁瀾管理。

上官安靜的聽他敘述完,全程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他久久都沒有應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海應山吞了吞口水,正心裡打鼓的時候聽到上官開口了,他低低的哦了一聲,“他們果真這麼想嗎?”

海應山點頭,“剛才您應該也看到了,不光是鍾巖那夥人,還有祁瀾那小子的人也暗戳戳的給我們的人使絆子。”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我看吶他們其實就是想借機試探您的虛實,誰不知道我們這夥兄弟實際上是您的人,說不定那個女人也只是個幌子而已……”

上官直起身子往後靠了靠,良久點了下頭,“我已知曉,你退下吧。”

海應山聞言有些急了,他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可是我們死了一個弟兄啊,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上官抬眸看了他一眼,“稍後我會派人通知你如何行事,你等訊息便是。”

海應山聞言面上一喜,忙應了一聲就出去了,孫管事看著海應山心滿意足的離開,微微皺眉,他進屋就看到上官雙手揹負立在窗前,望著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