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牛奶喝完的楊楠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

自己媽自己瞭解,就是個面善心也善的人。

現在周曉麗打出了單親媽媽這張牌,從女人、母親兩個方面博取同情,餘玉蘭肯定不忍心拒絕。

果然,餘玉蘭稍稍沉默就道:“行,你下次帶著茜茜一起來吧,說起來我也有好多年沒見這孩子了。”

“餘老師,太謝謝您了!”周曉麗突然就很激動,居然站起來向餘玉蘭鞠了一躬。

“你這是幹什麼,說得好好的怎麼還哭起來了?”

楊楠聞言再回頭,這才知道周曉麗不僅鞠躬,還在抹眼淚。

‘太厲害了。這誰能頂得住啊。’

楊楠心中感嘆,只覺得自家老媽和老哥都不太妙。

“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帶著茜茜來看您。”

周曉麗並沒有多逗留,擦乾了眼淚,就告辭了。

等周曉麗離開,楊躍就走了出來,看見他那杯牛奶還在桌上不禁微愣,隨即一笑,端起牛奶一口乾了。

餘玉蘭走過來道:“剛才客廳裡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楊躍點頭。

“她肯定是衝你來的。”餘玉蘭嘆道,“多半是想讓你給茜茜寫首歌什麼的。”

楊躍失笑,“我的歌可不是大白菜,不會隨便給人的。”

他腦子裡的歌,賣多少錢、值多少人情都不重要,拿到歌的人適不適合唱才是他最看重的。

餘玉蘭道:“這個周曉麗其實也不容易,當年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說是去外面打工,結果沒幾個月就抱回一個孩子。

那時她家裡人才知道,原來她高中時就有了,只不過剛開始不顯懷,瞞得好。”

楊躍、楊楠一聽都好奇了。

“孩子他爸誰呀?”楊楠問。

“不知道。”餘玉蘭搖頭,“聽說當時她被她爸狠狠打了一頓,關了好幾天,都不肯說。”

楊躍、楊楠不僅對視,都詫異現實中竟然真有如此狗血之事。

周曉麗不願意說孩子父親是誰,絕對是有原因的。

極可能是說出來後果更壞,她會面臨更大的壓力。

當然,也可能僅僅是她當時鑽了牛角尖,跟孩子的爸賭氣。

“後來呢?”楊楠的八卦之心徹底燃燒起來了。

餘玉蘭看著楊楠,沒好氣地笑道:“什麼後來?她不肯說,她爸總不可能關她一輩子吧?何況還有個外孫女要照顧。

事情的具體經過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過兩三個月,她就去外地打工了,孩子則由她爸媽照顧。

過了大概四五年,她又回來將孩子接走,帶到外面去。

直到去年才又帶著孩子回來,在城裡辦了一家舞蹈培訓班。我去看過一次,經營得還不錯。”

“她沒再結婚嗎?”楊楠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