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楊躍沒回,而是去拜訪張昶。

八音錄音棚也在這小區裡面,大門像楊躍上次來時一樣虛掩著,還沒進去就能聽見的人在裡面彈吉他唱歌。

仔細一聽,唱得正是他那首《老男孩》。

嗓音乍聽像是適合唱搖滾的,再品味便覺得沙啞中帶著滄桑,彷彿從大漠吹過來的風沙,飽經滄桑,又具有穿透力。

嗓音主人的唱功要比楊躍好一些。

一首《老男孩》唱得飽含感情,比楊躍錄歌時還投入。

這讓楊躍想起前世一個曾紅極一時卻又迅速消失的歌手。

默默站在大門外,直等到裡面那位唱完,楊躍才敲了敲門。

“進來。”張昶喊道。

楊躍進去,沒看到別的人,才知道剛才唱歌的就是張昶。

見是楊躍,張昶略感意外,然後就道:“來錄歌?”

“不是。”楊躍微笑,自己拉張椅子坐下,“我也搬到這裡了,想到張老闆在,就來拜訪下。”

“你的歌很好。”張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

楊躍笑笑,道:“我準備建立一個工作室,初期不準備弄錄音棚,以後可能會經常來八音。”

“歡迎。”張昶先乾巴巴地說了句,然後又道:“常來的話我可以給優惠價,八折。”

“那就先謝謝張老闆了。”

張昶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隨即問:“你不準備和娛樂公司簽約?”

楊躍斜靠著椅背上,一隻胳膊也搭了上去,笑道:“我這人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

張昶也笑了,道:“不簽好,簽了就得跑各種商演、通告,像個木偶。”

“也未必。”楊躍看著張昶,“以後我的工作室要是籤歌手,就會尊重歌手的意願。不在乎錢,只喜歡唱歌、創作的,我也支援。”

張昶也看了楊躍一眼,沒說話。

楊躍起身,道:“好了,我得回去忙搬家的事了。”

張昶也起來,將楊躍送了出來,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叫我。”

“我不會客氣的。”

回去後,楊躍聯絡了搬家公司,隨即給馬大爺打電話。

“馬大爺,是我,楊躍。我要搬走了,您能過來一趟嗎?”

“下棋呢,來不了。”電話中馬大爺道。

“那我找您去。”楊躍道。

“別。”馬大爺忙叫道,“你找我不就是要退押金嗎?我沒智慧手機,還得去銀行給你取錢,麻煩不?我一會兒給你號碼,打電話給菲菲吧,讓她轉賬給你。”

“我退房您不來看看呀?”楊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