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處理,等到接觸他確認況再說。”雷往腰帶裡裝滿對應子彈交換的希鐵珠,並鋪開紙筆開始描繪執筆石像投影簡化所得的信標。

在歸納出純白之門的信標後,他便開始歸納其他石像投影,其中執筆石像的投影因為瑟華卓的緣故而優先完成了。

一個簡約而神秘的陣圖出現在紙上,其中心的符號由一支筆演化而來,此時已更像一對眼睛。

帶上東西出門時,南希正好走進院子。

“今天不是做鐘點工的子,而且明天得上課吧。”南希的到來讓雷有些詫異。

“您的筆記上關於密契與神明的關係我有些疑惑……”

“我暫時沒時間答疑。”雷站在門口,頓了頓,走下臺階,“先跟我來,今晚有件事要做。”

“什麼事?”南希緊張又好奇。

“是突發況。”雷對南希笑了笑,“記得隨機應變。”

……

雷趕到翡納河邊,天際剛好收攏最後一抹餘暉。

鉛灰色濃雲掩蓋下夜色沉沉,潮溼冰冷的空氣昭示著一場雨。

一艘蒸汽鐵甲船正駛離岸邊,船上寫著米爾諾陶斯號,並附上一串編碼。

港口亮著大燈,船員在船舷邊收錨,一隻白鸕鷀停在摞成堆的粗大船繩上,被船員驅趕著撲稜稜飛起。開船的汽笛聲中雷看向東面,遠處臨河的舊房子沉寂在夜色中,底部承受著潮水窸窣的沖刷。

“拿著。”雷把小巧的警用左輪塞到南希手裡,“記得我教你的擊方法嗎?”

“用肩膀承受後坐力……不過,我……”南希不自信地遲疑著。

“那就行了。”雷拍了拍她的肩膀,槍總歸能讓人心安。

沿著翡納河向東,二人很快來到了瑟華卓的住處門前。狹窄的臺階上堆滿酒瓶子,門緊閉著。窗戶被厚重的簾子遮擋了,只能看見一線昏黃的燈光擠出來。

“先在這等我。”雷把南希安排在院外,此行他沒打算南希能幫上什麼忙,只是讓她多少積累點經驗。

說完,他便朝著臺階走去。

房間裡,瑟華卓放下畫筆。

畫布上,一個被捆綁如祭牲的男人,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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