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莫蘭被捕(第2/2頁)

“抱歉。”

咖啡館隔間裡，雷用大拇指緩緩摩挲著杯沿。

南希張了張嘴，沉默了一會，才說：“該道歉的是我……剛才那種況，如果你出面的話，只能白惹麻煩。”

“我本來還在想辦法替他開脫，不過他後面說了那些話。”雷皺眉說，“他為什麼要當面挑釁灰騎士？”

“莫蘭先生……他就是那樣的人。”南希低聲說著，回憶起做鐘點工的期間莫蘭說的：

“我這種老傢伙已經該被淘汰，給年輕人讓位子了，不過我應該還能盡點餘。”

“你明白謹小慎微是什麼感覺嗎小南希，當那成為習慣，是件很可悲的事。因為你壓根沒做錯什麼事，卻得東躲西藏。不過我現在沒多少天好活了，一個快進棺材的人總有理由任一把了吧。”

諸如此類的話，當時聽著只是調侃，現在卻成了徵兆。

“如果勞倫特沒找到關鍵證據，我們還能想想辦法……”雷說著自己也底氣不足，莫蘭書屋地下室裡藏著一個鍊金實驗臺，除非他把涉及超凡的藥品都藏得毫無疏漏……縱使如此，他露出的嫌疑也沒法洗清。

莫蘭救過雷一命，他是雷踏足忌領域時引路人和初期導師。就算冒些風險，雷也願意嘗試救出莫蘭，但眼下的況卻讓他一籌莫展。

“你知道莫蘭的事嗎，他的研究？”雷移開話題，目光落在南希上。雖然此時沒滴靈視藥劑，他回想著南希上的白光。

和瑟華卓相比，南希是最好接觸的那枚鑰匙，當初雷在精神汙染崩潰之際初次去莫蘭書屋時，南希已經見過他嘔吐出來的邪物胚體。換而言之，南希對莫蘭和雷接觸忌的事一直是有所瞭解的。

“我知道一些。”南希小聲說。

“你怎麼看待這些事？”

“薩莉斯特嬤嬤說人的善良與否只和自有關。”南希說，“而且莫蘭先生的確是個善良的人，我沒見到他做過傷害別人的事。”

“你呢，有過追索超凡的想法嗎？”雷問，既然南希對莫蘭和他從事的行當有所瞭解，他問起來便不需要顧忌太深了。

南希怔了一下，連忙搖頭。

雷從她眼裡看到了畏懼，便輕描淡寫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會想辦法撈出莫蘭，不過……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人來找你調查。”雷叮囑道：“不要緊張，你沒接觸過忌，就沒人會把你怎麼樣。你只是書屋裡一名不知的鐘點工，來吧，現在我就是異常調查員，南希小姐，我有幾個問題要詢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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