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認真道:“我問媽咪,你問爹地。”

甜甜贊同的點點頭,小兄妹倆嘀咕著商量著對策。秦悅偶爾往客餐廳的位置裡看一眼,見那兩個小不點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又覺得可愛。

她不禁想起祁北伐說的。

真要離婚,無論是哪個她其實都捨不得。

換做從前,秦悅還能狠下心,把小寶自己帶走,甜甜留給她,她能接受的。畢竟甜甜一直跟著祁北伐,跟祁北伐的感情深厚,對於甜甜而言,她著實稱不上一個稱職的母親。

甚至是狠心。

但這段時間的相處,許是血緣的微妙關係,即便時間不長,情感也是濃厚的難以割捨。

她都帶走,甜甜未必能捨得祁北伐。

祁北伐嘴上答應,心裡也未必好受。

跟祁北伐結婚這短暫的時間裡,倒也是她這幾年來最平靜心安的。

秦悅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將豐盛的晚餐出鍋。一頓飯做的,比出一躺任務還要累。

她可真不是下廚做飯的料。

做好,她讓甜甜去叫祁北伐下樓吃飯,又讓小寶去洗手。

屆時,卻接到了陸爭鳴打來的電話。

秦悅到的後院裡接。

暮色降臨的夜晚,襲來的風微涼,吹散了幾分倦意,秦悅撩撥了一下頭髮,露出她精緻小巧的五官,在休息長椅裡坐下,翹著的二郎腿往後靠了靠。

聽著電話裡陸爭鳴說的事,她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

被問及她跟祁北伐的情況,秦悅才有了一些反應。她鬆開緊握著扶把的手,如玉的手指叩動著木質扶手,聲線微啞:“祁北伐要跟我離婚。”

電話那邊,陸爭鳴的聲音戛然而止。

顯然,也沒有想到祁北伐會是這個反應。

不單是秦悅,即便任何人,聽到祁北伐要離婚,皆是會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用情至深,怎麼突然就要離婚?

“老大,我現在可能沒別的心情再管你們的事。你紀律處分我,亦或者開除我都行。現在我只想安靜一段時間,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事。”

秦悅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穩的口吻對他說道:“你養了我十九年,我為組織出生入死賣命十二年,您的恩情,我自認為我已經還清了。我沒別的要求,也不怪你們做的那些事。我現在只想安靜一段時間,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請你批准。”

竭力剋制的聲線仍難掩話中的顫抖。

秦悅是真的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事。

她本也不是這塊料,也沒有心思參與這些事。

她有兒有女有丈夫,顧慮包袱太重了,她沒辦法做到責無旁貸再加入他們,參與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