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肖瑤是他的親生媽媽,你認為他會如何?”

陸爭鳴擰著的墨眉深沉:“小悅,肖瑤不記得你了,她還記得小九,他若知道肖瑤是他媽媽,他不會再坐以待斃,甚至……很多事情,會超出我們的掌控。你理應知道,小九比從前變了很多。有些事,我不能去賭。在肖瑤還沒恢復之前,我不能讓他們見面。”

“我愧對小九……是我年少不成熟造成的結果,很多時候,在面對他時,我是愧疚,不理智的。他的要求,我未必能能拒絕。不讓他知道,是最好的結果。”

“那現在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陸爭鳴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臉上的情緒頗有些自嘲:“至少,沒那麼壞。”

這場談話無疾而終,秦悅卻左右都睡不著。

十一點半的時候,她接到了裴九卿的電話,約她出來吃宵夜。

秦悅下意識的本想拒絕,但聽到裴九卿說他在樓下等她。

略一思索,秦悅還是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已經入冬的北城天氣寒冷,裴九卿坐在車裡抽著煙,看到她下來,衝她挑了挑眉,示意她上車。

秦悅思索了下,直接上了副駕駛。

這一個舉動看在眼裡,裴九卿墨藍的眼瞳輕眯起,勾著淡色的唇角,頗有些嘲弄:“我還以為,你不會坐我的副駕駛了。”

“一個位子而已。”

“一個位置而已,你早前還要跟我避嫌?”裴九卿嘖了一聲,見秦悅不說話,他話鋒一轉道:“祁北伐怎麼沒跟你過來?”

秦悅說祁北伐有事。

想了想,她翹著二郎腿沒好氣道:“他來也幫不上什麼忙,過來幹嘛?你也少陰陽怪氣的氣他。”

祁北伐那麼愛吃醋,除了她早前胡編亂造那些藉口,也沒少多虧裴九卿成天故意激他。

裴九卿笑了笑沒搭腔,問秦悅想吃什麼。

秦悅沒胃口,讓他隨便。

已經夜深,開門的飯店已經不多。

裴九卿沒去什麼大飯店,就隨便找了個燒烤攤,跟她擼串。

秦悅早前才吃過晚飯,現在還不餓,沒什麼胃口。

裴九卿卻是吃的津津有味的。

秦悅挑眉:“你沒吃飯嗎?”

早前聞著他一身酒氣,應該是從飯局過來的。

“酒倒是喝了不少,飯確實沒吃幾口。”裴九卿懶懶道:“那群老東西,別的倒不不說,勸酒,倒是有一套。”

“你可以不去應酬。”

“不應酬,怎麼升職加薪啊。”裴九卿眨了眨眼睛,唇邊噙著的笑意充滿玩味。

秦悅喉頭髮緊,端起面前的啤酒呷了口,她說:“你這麼晚把我約出來,不單止是為了跟我吃頓宵夜敘舊吧?”

秦悅直勾勾地盯著他:“狐狸,你有什麼事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