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幾乎是被挾持著上的書房。

但她並沒有看到祁北伐,只有坐在書房裡背對著她的祁雲庭。

他坐在轉椅裡,秦悅看不清楚他的身形,但一眼可以認出,這就是綁架她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秦悅擰著秀眉一聲不吭。

青年男人則恭敬開口:“boss,少夫人帶到了。”

男人夾著雪茄的左手輕抬,青年男人就恭敬退了出去,順便把三米高的紅木雕花門給關上。

偌大的書房安靜,秦悅冷冷盯著他開口:“祁北伐呢?”

“你大費周章把我請過來,不會只是讓我看著你背影發呆吧?”秦悅語氣不善:“祁北伐在哪。”

“小北是我唯一的骨肉,儘管他並不聽話,還很任性,屢次為了個女人跟我鬧,但他也是我唯一的血脈。”

祁雲庭不緊不慢開口,漸漸轉過了身,朝她看來:“不必擔心他的處境,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無奈的口吻,活像祁北伐是他多不成器的兒子。

秦悅面色漸冷。

祁雲庭臉上還戴著那副面具,完全看不到他的真容,更難以從他臉上分辨出其他的情緒。

“乖兒媳,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祁雲庭粗糲難聽的聲音含著笑意,像是地獄裡的修羅魔鬼的輕語,令人毛骨悚然。

“祁北伐一表人才,風光霽月,君子端方,想不到竟然有你這種父親。也難怪當年我媽看不上你,對你是寧死不從,不惜糟踐自己,不顧自己性命安危,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祁雲庭眼底閃過嗜血的恨意,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森寒陰戾。

她毫不懷疑,他這一剎那的殺意。

不過秦悅絲毫不怵他,也懶得再跟祁雲庭廢話,冷聲質問他:“祁北伐人在哪?你讓我見他。”

“這麼著急見他做什麼。”祁雲庭站了起身,一步步逼近秦悅,秦悅沒有閃躲的意思,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鎮定自若的態度,難以琢磨。

她的冷靜,倒是出了祁雲庭的意料幾分。

眼底裡的玩味更甚。

“與其擔心小北,還不如先擔心的你的處境。”

他忽然嗤笑,秦悅摸不著頭腦,只臉上情緒不顯:“你給我注射的究竟是什麼?祁雲庭,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跟祁北伐的關係,你想幹什麼?”

祁雲庭沒回答她的話,“想知道,拿肖瑤來換。”

話音落下,他徑直往外走。

秦悅上前阻攔,他早有防備,偏身一閃躲過秦悅的攻擊,敏捷的身手,他一把抓住秦悅的手腕反剪在身後,把她摁在了書桌上。

劇烈的撞擊,桌上的筆筒水杯通通摔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動靜……

秦悅不禁吃痛。

“你到不虧是肖瑤的女兒,被陸爭鳴給養的小狼崽。不過,到底是年輕了點。你不是我的對手,別以卵擊石。看在你媽媽的份上,也看在,你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份上,我確實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但要是少了什麼,多了什麼,可就得看你表現了!”

他一字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語,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秦悅耳廓的肌膚裡,她噁心的雞皮疙瘩直起。

秦悅攥著拳頭,正要反擊,突然,書房的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

直接驚動了兩人,下意識看過去,看到寒著臉從門口裡進來的祁北伐,秦悅眼前一亮:“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