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伐瞧著她單薄的背影,邁著長腿起身將她圈進了懷裡。

秦悅手肘撞他胸膛:“鬆手,別碰我。”

“再矯情,做死你!”

“祁北伐!”秦悅怒吼,氣的回頭,就被他低頭吻住……

男人大手託著她的後腦勺,炙熱的吻,彷彿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深的讓她喘不過氣……

從一開始的反抗,秦悅逐漸安靜,被勾的沉淪在他纏綿悱惻的深吻裡……

“連句老公都叫不好,還好意思發脾氣,還哭?”祁北伐喘息著,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痕。

秦悅心知她有愧於祁北伐,她理應好好待他的。

可縱然沒爹疼沒娘愛,從小混在男人堆裡。

秦悅也是被裴九卿跟裴韻錦寵著長大的,一身過硬的本領,更讓她無所畏懼,沒受過什麼委屈。

縱然刀尖起舞,與死神為伴。

闖了禍,惹了不該惹得事,身後也有裴九卿為她遮風擋雨,披荊斬棘。

被寵著哄著習慣了,心裡的自尊,她可以低頭,卻做不到放棄自尊無底線的去哄著一個人。

興許是愛的不夠深,也興許,她本就是這樣冷漠的人。

明知道不夠,她也無法說服自己卑微毫無底線去哄一個男人。

她並不是沒給過祁北伐機會,倘若在那一年的協議婚姻裡,他但凡察覺是她,她興許也就留下來了。

可那時候的祁北伐,滿心滿眼裡只有秦姿,只有對他的仇恨,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更不會察覺到問題。

或許就是天意,命中註定,那時候他們緣分未到。

“我怎麼就不好意思哭了?”秦悅氣呼呼的瞪著他,漂亮的眼眸被淚霧氤氳,著實沒有什麼威懾力。

秦悅吸了吸鼻子:“我……唔……放開,再親就腫了!”

“腫了也是活該,連句老公都叫不好。”祁北伐俊美無儔的臉龐不善,冷著聲:“才說你幾句,又哭又鬧又發脾氣,慣著你了。”

秦悅氣的直瞪眼,祁北伐鬆開了她,讓她穿衣服繼續後面的婚禮。

人生唯一的一次婚禮,本應該浪漫溫馨,但現在卻被辦的亂七八糟。

秦悅氣餒也沒轍。

穿好衣服,跟祁北伐雙雙出現。

後面的流程都被祁北伐給省略了,直接吃席。

酒店是祁家名下的,宴請見證的賓客太多,整間酒店歇業三天,辦的流水席,絡繹不絕。

秦悅這女人賊能吃,祁北伐讓秘書直接給她安排個包間,讓她好好吃,省的真以為他虐待秦悅,連老婆都養不起,喂不飽。

秦悅心裡還生著悶氣,氣鼓鼓的胡吃海喝,化悲憤為食慾,活像手裡的龍蝦頭是祁北伐的腦袋一樣,被她拆的咯咯作響。

祁北伐長腿交疊,兩指間夾著根菸,盯著秦悅看,看的秦悅一身雞皮疙瘩不自在,不住出聲:“你盯著我幹嘛?”

祁北伐捏著菸蒂,眯起的鳳眸晦暗不明:“我是不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