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林不由多看了祁北伐一眼,男人也沒多話,讓他先出去。

鍾林收拾好東西出來,看到被女秘書帶著進來,四十出頭,氣質儒雅,戴著一副金邊鏡框的中年男人,覺得眼熟,一時間沒想起在哪裡見過。

等女秘書出來,才問:“那位江先生找祁總什麼事?”

女秘書也不清楚,只是搖頭,問不出,鍾林才讓她先去忙,若有所思的看了緊閉的辦公室門扉一會,才離開。

與此同時,江津坐在真皮沙發裡,唇邊噙著一抹溫雅的笑,對祁北伐道:“多年不見,都認不出來了。”

“江叔什麼時候來的港城。”祁北伐拿起安靜了的手機,邁著長腿過來,在他一旁坐下,磁性的聲線平淡沉穩,帶著股世家公子的慵懶。

“剛到,就來找你了。”江津氣度從容,身上有股書卷氣,看不出是軍人出身。陸家跟祁家頗有交情,這些年祁北伐跟內閣來往交情很深。

跟江津,也是一早認識。

“哦?”祁北伐挑眉,似有些驚訝道:“江叔找我什麼事?”

江津端起水喝了口,“關於小悅。”

見他神色平靜,也不驚訝自己為了秦悅而來,他失笑了下,說道:“不瞞你說,是陸將讓我來當說客的。小悅現在在北城,有些事,還不方便回來。明天的婚禮,陸司令希望你再斟酌,取消。”

祁北伐從煙盒裡抽出了根菸,鳳眸輕抬,饒有興致道:“取消?江叔是在開玩笑麼?”

江津一愣。

祁北伐不緊不慢的點了根菸,吞雲吐霧間,他才開口:“這場婚禮是一個月半前定下,耗資兩個億,一切準備就緒,你一句話讓我取消我就取消?我怎麼給我未婚妻交代?”

“北伐。”

“我沒有非她秦悅不可,新娘也未必是她,我祁北伐為什麼要因為她秦悅缺席,就取消婚禮?”

他一字一句,質問的江津一時啞言。

“你該知道了,那不是秦姿。”

“那又如何?”

祁北伐冷笑,深邃如墨的眼瞳噙著嘲弄:“你也不必勸我,她回來,我娶她,她不來,那個女人就是祁太太。她不是非我不可,我祁北伐,也不是非她不可。”

霸道的口吻,毋庸置疑,沒有絲毫的餘地。

江津有些詫異祁北伐的堅定,一時間有些無言。雖早知道,這次的說客不是那麼好當,但祁北伐毫不動搖的姿態,讓一向能說會道的江津,都無從招架。

好半響,他才無奈道了句:“你這又是何必。”

“我說過,我只等她兩天。”

啪一聲,祁北伐點亮了黑金打火機,幽藍的火光映在眼瞳,襯的他愈發神秘莫測:“江叔,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