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伐倒在床裡,出了一身汗,被子也沒蓋好,鞋子都沒脫。一身菸酒味,顯然回來後,又喝酒了。

秦悅替他開空調脫鞋,把人推進床中間蓋好被子。

一切搞定,秦悅準備起身,才注意到兩人靠的很近。

男人喝醉了,輕輕的囈語,喊的還是秦姿的名字,輕輕的說著對不起。緊縮的眉頭,俊美的臉龐,即便是睡著了,也仍舊難掩他的憔悴,只是少了幾分平時的冷酷疏離。

過分俊美的臉龐,秦悅看的有些有些,不由自主抬起的手指,指腹摩挲著他玫瑰色的薄唇。

她無奈嘆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忘掉秦姿啊?”

有一個男人那麼愛自己,要說沒有過一點動容,無疑是自欺欺人。但走到這一步,秦悅沒有回頭路。

何況,秦姿本來就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甚至有時候,秦悅自己都分不清,秦姿,那個溫柔恬靜,乾淨美好的少女,真的是她秦悅嗎?

……

秦悅悄無聲息回了自己的臥室,卻不住的失眠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下樓找吃的填飽肚子,措不及防在客廳裡跟外面進來的鐘林打了個照面。

秦悅有些尷尬的跟他打招呼:“早啊,鍾秘書。”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六分。”冷聲道了句,鍾林面無表情,越過秦悅直接上樓。

冷冰冰的,連以往的客氣都不維持了。

可見對她的厭惡容忍,已經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鍾林來幹什麼?是知道了甜甜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嗎?

餓扁了的肚子在咕咕的唱空城計。

秦悅看著樓上的方向,想了想,她沒跟上去試圖偷聽,先到廚房裡找吃的。

宿醉後,祁北伐頭昏欲裂,坐在沙發裡點了根菸,他兩指捏著眉心,磁性的聲線沙啞:“什麼事?”

鍾林一改早前面對秦悅的冷漠,難以剋制欣喜:“祁總,剛才醫院來訊息,在資料庫裡找到了合適甜甜小姐的骨髓,對方同意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