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卿瞧著她一言不發。

秦悅把昨晚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裴九卿。

她向來不是個相信巧合的人,而這個世界上,也沒那麼多巧合。

那麼巧,鴻鵠在夜色裡撞見了喝醉酒的祁北伐,那麼巧,她送祁北伐去酒店就被人拍到了。

怎麼看,似乎都不是那麼簡單!

秦悅忽然想起了上次在郵輪上祁北伐被人下藥的事。

“該不是鴻鵠那小子在給我下套吧?”

秦悅恨恨的話落在耳畔,裴九卿手一抖,手裡的啤酒罐差點摔落,他抬起的眼眸瞧向秦悅:“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吃飽了撐著嗎?給你下套?你倆無冤無仇的。”

“誰說無冤無仇了?!”

秦悅情緒激動,扭頭瞪了他一眼,言之鑿鑿道:“你忘了,鴻鵠跟慕情關係好,慕情追了你十幾年,一貫看我不順眼。這次你跟我來港城,她第一個反對!就怕你惦記我美色,對我欲圖不軌。我萬一跟祁北伐發生了什麼姦情,舊情復燃,她頭一個舉報我,把你收入囊中。”

“……”裴九卿嘴角輕抽,就不能指望她的腦回路正常。

還有,究竟是擔心誰惦記著誰美色呢?

裴九卿把酒罐放在一側,點了根菸:“你怎麼就不猜是秦東君乾的,沒有誰比他更希望你跟祁北伐複合吧。”

“他昨晚才拿小寶威脅我,他有這個打算,也就不急著昨晚跟我攤牌了。”

秦悅思來想去,除了鴻鵠坑她,她想不到更合適的解釋。

畢竟,她兩次跟祁北伐差點發生姦情,鴻鵠都有露面!

男人這東西,果然就是晦氣!

思及此,秦悅撥鴻鵠的電話。

連打了兩個才被接聽。

秦悅攥著手機,憤怒的話,脫口而出:“鴻鵠,你小子陰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