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與被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父親衝自己這樣說話。

他連忙點頭,弱弱應了句是。

當日府上有家丁瞧見了他去柴房給她送飯,他當時以為沒什麼事,以為不管怎麼樣父親都不會責怪他,也就沒過多防範。

沒想到如今父親真的知道了此事。

他現在扯謊也來不及了,父親若是想查,必然能查得出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裝好人博同情。

林超與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瞬間哭出了聲。

“父親,孩兒那次只是怕姐姐在柴房日子過得太苦,怕她會餓,一時不忍心,才去給她送飯的。

孩兒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孩兒實在不願看著姐姐捱餓......”

林羨魚瞧見他也開始鬼哭狼嚎,於是默默升高音調,哭訴道:“若是弟弟當真這般好心,又怎麼會對我起了殺心?”

林超與聞言一時心虛,神色大變,連忙解釋:“姐姐怎會說這樣的話,我怎麼會對你起殺心?我們兩個可是至親之人,弟弟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聽見他這句話,林羨魚差點沒吐出來。

太噁心了。

真的太噁心了。

他怎麼能虛偽到這種地步,竟然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真是無恥。

“心疼?”林羨魚哭得更厲害了些,她捂著心口,佯作心痛,繼續道:“可你在給我送的那盤菜裡下了毒...你是想毒死我啊!”

“我沒有!”林超與此時心慌得厲害。

他想不通,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林羨魚是怎麼會忽然回來說起這件事情?

她有病吧?以前不是吃什麼虧都會嚥進肚子裡嗎?

今天閒著沒事搞這一出作甚?!

林羨魚哭得眼眶都紅了,她哭得有點累了,便停下來歇了一會兒,趁這會兒時間同林複道:

“他有沒有,父親派人去柴房一探究竟便知。

若我猜得沒錯,那些飯菜應是已經被他處理過了,可柴房那隻被毒死的老鼠,應是還在某個角落。

父親若想知道實情,讓人找到那隻老鼠,驗一驗它是不是中毒而亡即可。”

林復聞言沉默許久,似是在心底糾結著什麼。

他望了幾眼神色慌張急於為自己辯解的林超與,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長嘆了一口氣。

許久之後,他才終於開口:“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