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睜開眼,先看看身後就要動手的左之權等人嗎?

就在江允南還要繼續,含情脈脈地向林羨魚表達自己的堅定不移時,左之權的拳頭又揮了過來。

江允南本就沒站穩,又捱了這一拳,晃悠了兩下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倒下時還不忘來上一句:“你...你怎麼搞偷襲......”

幼恩再次扶額。

拿什麼拯救你,二狗的男主。

左之權抬起腳,狠狠地踢了倒在地上的江允南一腳。又用力踩在他的肚子上,似乎真的要對他下狠手。

幼恩見狀隨手撿起一根樹枝,便直接衝了上去。

雖說二狗家男主確實是挺傻的,但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一個老鄉,他要是被左之權給打死了,那她以後豈不是又變成自己一個人在這世界孤軍奮戰了?

況且,他還是她的朋友。

於情於理,她得幫他。

幼恩從前使劍使習慣了,如今手裡只有一根樹枝,她便下意識將這根樹枝當成長劍來使,徑直橫於左之權脖頸之前。

左之權被忽然出現的她嚇了一大跳,猛地收回踩在江允南身上的腳,連著向後退了兩步。

幼恩也不讓步,跟著他的步子走了幾步,始終保持樹枝貼近他的脖頸。

左之權本以為幼恩使的是什麼可怕的利器,但他垂眸一看,她手裡拿著的竟然只是一根枯枝。

“蘇幼恩!你有毛病吧!拿著根破樹枝嚇唬誰呢!”

他本想從她手裡將那樹枝奪過,卻發覺自己根本沒法從她手裡奪過任何東西。

這跟樹枝就跟長在蘇幼恩手上了一眼,他使多大的力氣都搶不過來。

蘇幼恩這樣一個瘦弱身板,怎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該不會是會武功吧......

一想到這裡,左之權對他也就多了幾分忌憚。

雖然他們人多,但是他們只會使蠻力,平時欺負欺負尋常百姓還行,若是蘇幼恩會武功,那他們怕是難搞。

“我告訴你蘇幼恩,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最好別給自己惹事,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上一邊待著去。

別忘了,你哥現在還在那船裡參加詩會,若是被他知道你在這裡找事,他還怎麼專心鬥詩?你難道想給他找麻煩嗎?”

“還知道拿我哥來威脅我。”幼恩笑了笑,“一個詩會而已,你以為我們蘇家有多在乎?”

她在乎的不是詩會,是爭得魁首後的那些銀子。

“況且,就算我哥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搞笑。

蘇硯又不是不知道她武功如何。

他可是親眼瞧見她獨自一人解決了一群錦衣衛的,如今面對這一群無賴,他怎麼會擔心她?

他必然會相信她的實力好不好?

左之權這個蠢貨還在妄想什麼。

“喂,左之權,你該不會是怕了我吧?不是吧不是吧,你們這麼多人,竟然會怕我一個弱書生?你們這也……太不行了吧!”

左之權哪裡經得住她這種挑釁,他咬了咬牙,“老子就不信了,你一個人還能鬥得過我們一群不成?”

說著,他一揮手,令道:“兄弟們,一起上!揍死這個臭小子!”

幼恩還在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那根樹枝,見左之權等人終於準備動手,她才握緊樹枝,彷彿握著的是她那柄長劍一樣。

就在這時,蘇硯從船艙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