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恩紅著臉道:“那也不行,以後進我屋前要先敲門。”

蘇庭皺起眉頭,“不是,你臉紅什麼?”

什麼情況?今天她咋回事?

想什麼呢?跟他說話還要臉紅?至於嗎?

幼恩連忙解釋:“我這是熱的,這兩天有點上火,得找點金銀花泡茶喝。”

蘇庭對她的胡扯表示十分疑惑:“傻了吧?說什麼胡話呢?”

幼恩乘機將那封信塞進書冊的縫裡,隨後開始東張西望,慌里慌張地問:“蘇硯之前摘的金銀花在哪?我要泡茶喝。”

“叫什麼蘇硯,那是你二哥。你可得給我老實點,別辜負了你二哥對你這麼好。你說你想吃桂花糕,人家就去給你找桂花。

你說你需要金銀花茶去去火,人家就去給你找金銀花。

人家對你掏心窩的好,你實在不該直呼他蘇硯,多少也得喊上一句哥,知道不知道?”

幼恩愣了一下,“咱家種的沒有金銀花?”

蘇庭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啥時候見咱家種金銀花了?”

“我以為,那是咱家種的......”

“你以為咱家是萬能的?啥都有種?要不要我改天給你種個月亮出來?”

“別拿我開玩笑了,就你成天沒個正經。”

說完,幼恩便要往外走。

蘇庭默默跟了上去,又道:“開玩笑怎麼了,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話說你剛剛是不是藏了什麼?”

幼恩強裝鎮定,“沒有,我是那種人嗎?”

“你什麼時候不是了?”

“別東扯西扯的,快說你剛剛進我屋是有啥事。”

蘇庭這才停下來玩笑話。

他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剛剛收到了督公的信,過來問問你要不要看。”

幼恩馬上問:“督公來信了?可是近日遇到了什麼事情?”

蘇庭一邊將信遞給她,一邊道:“他遇到的事情,從始至終就沒少過。不過,他可是汪直。不管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

幼恩連忙開啟那封信,只見信上寫著:

厲鹿之事我已派人回順天府調查,若有訊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於你們二人。

但東廠怕是已然察覺厲鹿出事,應已派人前去蘇州查探究竟。你們一切小心,如有必要,可在宣吾那裡暫避幾日。

南京甚好,我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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