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是蒼懷若留在鎮南王府時間最長的一次,他高興的很,卻不想蒼懷若呆的越久,他越捨不得他走了,總覺得蒼懷若要是永遠留在這裡就好了。

不過他知道蒼生門那麼大的一個門派,裡裡外外有很多的事,夜盡天能替蒼懷若分擔的那一些之外,蒼懷若自己身上也有很重要的責任,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

蒼懷若轉頭,溫和慈愛的眼神當中透著些許的憐惜,說:“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也該離開了,過段時間應該還會再回來的,你乖乖聽話,知道嗎?”

夜雨瀟對夜盡天順從到近乎膜拜的地步,從不惹事,他是很放心的。

他一直覺得,夜雨瀟對夜盡天太依賴並不好,畢竟夜雨瀟的真正身世總有一天會公開的,可很多事情又不能強求,若不然只會讓大家都不好過,就順其自然吧。

“知道了,那師父早點回來。”夜雨瀟再不捨也是個懂事的,沒有多說。

師父是要去打探關於淺淺生父的事,這也是他希望有個結果的,他幫不上什麼忙,能做到不搗亂、不拖後腿就好了。

夜盡天和慕雲淺都看著他笑了笑,心中都有些許的擔憂。

楚玉琪已經沒有了成為儲君的資格,如果賢妃不能生下皇子的話,夜雨瀟的真正身世可能不能再繼續瞞下去了。

宗室當中雖然也有一些年齡合適的,但是出於平衡各方勢力的考量,立誰都不是很合適。

夜雨瀟這樣的心性,等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時候,怕是會有很強烈的情緒波動,到時還要好好安撫他才行。

夜盡天也不是刻意把夜雨瀟養成這樣,是他答應過夜雨瀟的親生母親,永遠不要說出他的真正身世,也不希望他繼承皇位。

可情勢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有些事情,怕是他也掌控不了。

安王府裡此時一片沉悶,甚至有些壓抑。

前幾天不斷有人試圖潛入王府,讓楚紹英大為惱火,加強了王府的戒備,平時沒有重要事情,也不準府上的人隨意進出,弄的好像兵臨城下一般。

楚玉琪原本就不是個能耐的住寂寞的,平常在皇宮讀書很少出來,已經把他關的夠嗆。

每次只要出宮,他都要大大吃喝玩樂一番,好好享受。

這段時間他既不能進宮見那些平常一直相處的夥伴,又不能外出尋歡作樂,再加上楚紹英整天不給他好臉色,看見他就罵,他心情無比糟糕,就知道喝的大醉。

楚紹英看到他那樣子越發憤怒,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在楚紹英面前不敢吱聲,等楚紹英不在的時候,他繼續我行我素,醉生夢死。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外頭的人如何議論他,不用想也知道,就連府上這些下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滿鄙夷和不屑的。

他憤怒起來,收拾了幾個下人,他們對他越加看不上眼了,難道他還能殺人?

這天他又喝了一個上午,睡到天近黃昏,醒來時頭痛欲裂,煩躁莫名,喊了兩聲也沒人進來服侍,更加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