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是些賤男人,跟你好的時候甜言蜜語、柔情蜜意,恨不能把整個心都掏給你。

等到你人老珠黃了,說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甚至威脅到他自身了,所有情啊愛啊,就全都成了狗屁,他們唯一想保住的只有他們自己罷了。

這些道理對於年紀輕輕就看盡人情冷暖的她來說,早就清楚,只不過她天真地以為,自己喜歡的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無所謂了,她能活幾天還不知道呢,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

回想她這一生,就像一場夢,算計了一輩子,隱忍了一輩子,到頭來不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白白賠上了自己的命,也是莫可奈何!

慕正初回去之後,花重金僱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讓他們悄悄潛入安王府,保護楚玉琪。

然而他們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不露破綻,剛剛在安王府潛藏了沒幾天,就被府上的侍衛察覺,雙方起了衝突。

那兩人怕暴露身份,立刻退走,嚮慕正初表示不接這一單買賣了。

慕正初出的價錢是夠高,可他們做的事情見不得人,萬一被安王府的侍衛一刀宰了,都沒處喊冤去。

慕正初再氣也沒有辦法,只能另外找人。

三番兩次之後,不但結果一樣,還引起了安王的警惕,以為有人趁著他現在處境艱難,想要對他不利,渾水摸魚便加強了對王府的守衛。

王府戒備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慕正初無論出多麼高的價錢,也沒有人願意接這檔子買賣了。

這些慕雲淺都完全不放在心上,只做自己的事情,夜盡天和大理寺也正加緊審理楚玉琪的案子,很快就會有結果。

這天慕雲淺正在配藥,暗衛稟報,說師父找她有事。

她不敢怠慢,放下手上的活趕去了鎮南王府。

剛一進門,夜雨瀟就先迎了上來,小聲說:“淺淺,我看師父的表情不太對耶,不知道是跟人生氣還是怎麼的,你一會兒可要好好哄哄師父,師父要是不高興了,我哥就會很著急的。”

他是很羨慕哥哥和師父之間的感情,也時刻在擔心,他們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牽扯著另一個人的,他還得操兩份心,也是愁的慌。

慕雲淺看他鎖著眉的樣子,有些好笑,眼裡透著溫暖,拍一下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小子果然天生一副憂國憂民的心腸,明知道師父對自己和師兄只有疼愛和教導,不可能無緣無故遷怒自己和師兄,還特意等在這兒提醒自己。

“那你快點過去吧,師父和師兄在等你呢。”夜雨瀟看她並不擔心的樣子,笑了笑說。

淺淺現在遇事冷靜沉著,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不怕。

慕雲淺點頭往裡走,夜雨瀟低著頭,一路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跟著她過去。

前廳上,夜盡天和蒼懷若正在喝茶,師徒倆看上去就像兄弟倆一樣。

夜盡天對這個師父雖然極為尊敬和維護,在師父面前也不會刻意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相反的,師徒倆平時相處是非常輕鬆自在的,夜盡天還會經常開師父的玩笑,作弄師父,但絕對都不是惡意的,常常讓蒼懷若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