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社會,這樣的事她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駕輕就熟。

剃完頭,再對他的頭部做一個全方位精緻的掃描,確定病變位置,以及蟲子的位置,開始手術。

因為是在全麻狀態下,汪離卿沒有絲毫的感覺,也就沒有聲音。

屋外,汪夫人不停地四下拜著,嘴裡唸唸有詞。

汪太傅平時是最不信這些的,此時卻也不阻止。

夜雨瀟揪著他哥的衣袖,問:“哥,你剛才偷看淺淺了?”

“不算偷看,剛剛她又沒關窗。”夜盡天認真地回答。

“偷看了也不打緊,反正她早晚是我嫂子。”夜雨瀟開心地說。

汪太傅吃驚地看著兄弟倆,嘴一張,想想還是不問了,又閉了嘴。

汪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拜神裡,沒聽見。

“以後別隨便給人看相,知道嗎?”夜盡天沒接他的話,囑咐道。

雨瀟自幼就能看人吉凶禍福,若不是他壓著,雨瀟早在風口浪尖。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雨瀟的身份,又非同一般。

“我沒隨便給人看,可是淺淺面相太好了嘛,我也不能假裝看不見。”夜雨瀟振振有詞。

夜盡天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怎麼就看不出慕雲淺的面相有什麼好!

美是絕美,可是要麼冷冷淡淡,要麼不是真笑,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相信!你要不趕緊把淺淺娶過來,我保證你會後悔!”夜雨瀟看他不為所動,急的晃他。

汪太傅抖抖索索,冷汗如雨。

兄弟倆當著他的面就商議著搶人家媳婦,真不拿他當外人兒!

他是該假裝沒聽見呢,還是沒聽見呢,還是沒聽見呢?

夜盡天抽出自己胳膊,回頭瞄他一眼:“慕雲淺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總覺得這小子是在給自己挖坑。

夜雨瀟嘿嘿一笑:“我跟淺淺不合適嘛,我們是好朋友!”

夜盡天瞟他一眼,表示你繼續編,看我信不信你就完了。

“哥,我說真的!信我者得永生!”夜雨瀟抱臂,抬了抬下巴,自信滿滿。

汪夫人終於聽到他在說什麼,震驚地瞪大眼睛。

汪太傅趕緊連連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多問。

汪夫人定定神,猛念“阿彌陀佛”。

屋裡的慕雲淺全然不知外面的人在幹什麼,全神貫注給汪離卿動手術。

這手術的難度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關鍵是她沒辦法把工作室搬出來用,很多時候只能靠她的眼睛觀察。

這手術如果藉助儀器,在完全可視狀態下進行,對她來說就太輕鬆了。

現在只能將就著。

三個小時後,終於完成手術,慕雲淺已經累的有點虛脫,才走一步,腿疼的站不住,趕緊抓住桌子。

嘩啦,桌子歪倒,東西掉了一地,她也往地上倒去。

她後背上的傷本來就沒好,腿上又受了傷。

雖然敷過藥,可這麼長時間站立,也是受不了的。

夜盡天聽到動靜,臉色一變,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