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嗯”了一聲,反應平淡,更沒有看慕雲淺。

夜雨瀟瞪他哥,恨鐵不成鋼。

淺淺多麼明顯的旺夫相啊,誰娶了她誰就鴻運當頭,否極泰來。

把握住啊哥!

楚擎淵隨後進來,一臉高傲。

夜雨瀟撇了撇嘴,對他是相當不待見。

廳上兩人起身,向楚擎淵行禮,夜雨瀟也乖乖跟著他哥行禮。

楚擎淵略點了點頭,道:“來者是客,兩位不必多禮,請坐。”

三人又嚮慕雲淺見了禮,這才坐下。

慕雲淺只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在身份上她是燕王妃,高於三人,不必還禮。

夜盡天和慕雲淺剛好面對面,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她。

慕雲淺並不特別迴避,看了看他的臉色。

還好,他中的毒暫時壓下去了,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若不盡快解毒,一旦爆發,神仙也迴天無力。

夜小公子對他這麼依賴,若他有事,這孩子怕是會崩潰。

楚擎淵已經氣炸了肺!

賤人又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當著他的面就跟鎮南王眉來眼去,當他是死的嗎?

汪太傅咳了一聲,先開了口:“臣冒昧登門打擾,是聽說燕王妃醫術超絕,想請燕王妃過府為犬子看一看,不知燕王妃可願屈尊前往?”

他一說話,這詭異的氣氛才算是緩和了些。

夜雨瀟喜滋滋地看著慕雲淺,就等她答應。

淺淺讓他跟汪太傅說一聲,她能治好汪大哥的病,他就可以見到汪大哥了!

慕雲淺抬頭,嘴唇輕啟。

楚擎淵忽然咳了一聲,看慕雲淺的眼神當中有警告。

慕雲淺也不看他,說:“承蒙汪大人信任,本妃也想為令公子解除病痛,不過燕王殿下有些顧慮,本妃怕是不太方便伸手。”

楚擎淵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回絕就回絕,把屎盆子扣他頭上算怎麼回事!

這要傳出去,人人盡知他不準慕雲淺救汪離卿,他名聲豈不全毀了?

“不知燕王殿下有何顧慮,還請相告。”汪太傅客氣地道。

楚擎淵心中再氣,面上卻是寬容溫和模樣,笑道:“汪太傅有所不知,內子醫術淺薄,若是救不得令郎,反讓他多受苦楚,本王如何過意的去。”

“這個燕王殿下無須擔心,今日有勞鎮南王做證,請燕王妃過府一趟,無論犬子是好是壞,絕不怨燕王妃分毫。”汪太傅鄭重其事地道。

其實,他也不是有多信任慕雲淺的醫術,畢竟她惡名在外,不學無術,胸無點墨。

之所以上門相求,說不好聽點,叫“病急亂投醫”。

說的更不好聽點,叫“死馬當活馬醫”。

夜雨瀟忙道:“汪伯伯,你就放心吧,淺淺醫術可高了,一定能治好汪大哥!”

他沒見過慕雲淺治病救人,對她的醫術就是謎之自信。

楚擎淵嘆一聲,說:“汪太傅如此信任內子,本王很欣慰。怎奈內子實在不懂醫術,若真有意外,本王會過意不去,汪太傅還是另請高明吧。”

若是讓慕雲淺出了頭,不論結果是好是壞,她必引人注意。

他再想悄無聲息弄死她,以擺脫太后的掌控,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