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所處的環境也好,身份地位也好,都還沒有辦法應對自如,母親一定會有危險。

所以她只能盡力而為,問心無愧。

“你說什麼?!”慕正初勃然大怒,猛衝上前就要抓她,“你敢!”

慕雲淺眼神驟然狠戾,一拳重重打在慕正初肩膀上,厲聲喝道:“別碰我,你不配!”

慕正初被這一拳打的連退五六步,肩膀疼的像是要裂開一樣,震驚地瞪著慕雲淺,一時說不出話。

他是武將,功夫很高,尤其練了一身銅皮鐵骨,年輕時也曾征戰沙場,按理說不會輕易被慕雲淺打到。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慕雲淺會動對他動手,而且下手這麼重,才吃了虧。

“聽著,我母親在慕王府如果好好的,你們就能安然,若是我母親有半點閃失,你們慕府上下全都要為她陪葬!”慕雲淺咬著牙,一次一次說。

“你、你敢!”慕正初氣的渾身劇烈顫抖,面色發青,嘴唇發白,“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有本事滅我慕府!”

“你可以試試,我當然有辦法。”慕雲淺嘲諷地看著他,“不妨告訴你,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遇上一個用毒比我厲害的人,我的毒全都是無色無味,讓人防不勝防,到時我只要在你慕府下毒,你慕府能有一個活口,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慕正初氣的要死,卻毫無辦法。

他還沒有真正見識過慕雲淺的用毒手段,但她既然敢這樣說,就絕對不可能只是嘴上的一句威脅。

萬一絕跟慕雲淺較勁,他全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逼我,父親!”慕雲淺黑髮無風自動,“我所要的只是母親安然,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如果你不介意賠上慕府上下的性命,也要對我母親動手,那就同歸於盡!”

慕正初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慕雲淺一樣,死死的瞪著她,手指甲都掐進了掌心,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慕雲淺重新給南無月治療。

慕正初心裡轉著無數個把她弄死的方法,都不夠完美。

慕雲淺將工作室的儀器全都關掉,抬頭,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慕正初,說:“父親最好相信我的話,否則我不介意先讓你見識見識我用毒的手段。”

慕正初兇狠冷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你敢亂來試試!”

“試就試,父親不後悔就行。對了——”慕雲淺呼的想起一件事,眼神有些詭異,“上次我進宮,遠遠看到了父親的寶貝兒子,父親是不是許久沒有看到他了?”

她所說的是父親的妾室方姨娘所生的兒子慕振廷。

父親沒有跟母親和離,也沒有休妻,父親其他的女人都是妾室,生的兒子只能是庶出。

自從母親得了病,父親就再也沒有踏進母親的院子,母親自然不可能再生下嫡子。

父親唯一的庶子慕振廷就養在母親名下當做嫡出,父親只有這一個兒子,自然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