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淺但覺好笑:“嶽公子出事,與我何干!”

是嶽高志約雨瀟去捉魚,從頭到尾她都沒參與過好吧?

夜盡天眸光一冷,說:“讓他到前廳說話。”

是他把慕雲淺牽扯進來,自然要護她周全。

好心好意提醒嶽尚書,保住他兒子的命,倒成了罪過了!

“我也去。”慕雲淺就沒打算置身事外。

嶽尚書擺明是衝她來的,新仇舊怨一起算,她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好。”夜盡天沒再阻攔。

有些事情,的確要她自己面對。

前廳上,嶽尚書負手來回踱步,滿臉憤怒焦躁。

夜盡天大步而來,慕雲淺跟在他身後。

“燕王妃,你做的好事!把我兒子害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竟如此殘忍!”嶽尚書不分青紅皂白,瞪眼就罵。

慕雲淺冷聲說:“本妃面前,放尊重點,否則本妃不介意,教教你規矩。”

嶽尚書心中一凜,竟不敢直視她如冰似雪的眼眸!

這廢物什麼時候有了這樣強大的威壓,竟讓他不寒而慄!

夜盡天沒替嶽尚書拾臉面,冷聲問:“嶽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令郎是與舍弟下水捉魚時中了水毒,與淺淺何干?”

“王爺不要被她給騙了!她害人可是不眨眼的!”嶽尚書憤怒瞪著慕雲淺,“同時下水的有好幾人,怎可能只有犬子和令弟中了水毒,定然是慕……燕王妃搞的鬼!”

“呵……”慕雲淺一臉嘲諷,“我害令郎還有緣由,我為何要害雨瀟?嶽尚書腦子裡是漿糊嗎?”

一言不合就開罵,夜盡天不禁啞然失笑。

“你——”嶽尚書氣到差點爆粗口,“你還不是怕單獨害犬子,會引人懷疑,才故意把夜小公子拖下水?等犬子毒發,你再治好夜小公子,就可神不知、鬼不覺達到你的目的,你敢說不是這樣?”

“你真聰明。”慕雲淺諷刺一句。

嶽尚書氣結。

夜盡天眼神已不善:“嶽尚書豈可牽強附會,淺淺若真要不聲不響害死令郎,何必要本王知會你一聲。”

“那、那還不是她假裝好人!”嶽尚書知道他說的有理,嘴上卻不服。

若不是慕雲淺,他現在已經是燕王的岳父老泰山,地位幾人可比?

“王爺不必跟他多說,嶽尚書,你有證據證明人是我害的,大可去大理告我,若沒有證據,就圓潤地走遠點,這裡是鎮南王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慕雲淺冷聲說。

嶽尚書氣到臉色發青,喝道:“燕王妃,你這是承認害犬子了?天理昭昭,臣就不信皇上會不給臣一個公道,你等著!”

罵完甩袖離去。

好一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都不知道他這一趟,到底來幹嘛的。

就發通火,指責慕雲淺害他兒子,也不要個結果。

慕雲淺淡然說:“本妃等著,總有你求到本妃的時候。”

嶽高志的情況必然已經十分不妙,現在找賀老的話,還不是太麻煩。

再過個兩三日,就只有她救得了。

七、八日後,就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

該說的她都說了,連夜盡天出面,嶽尚書都拎不清,最終他兒子可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嶽尚書暴跳如雷:“做夢!臣就是死——”

“嶽尚書!”夜盡天沉聲喝,聲音不大,卻震的人耳膜嗡嗡響,“慎言。”

誰都沒有萬事不求人的時候,話說的太絕,到頭來只會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