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帝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唯獨夜盡天看的津津有味。

“你、你鬆開……”孟昭庭又疼又丟盡顏面,掙脫不開就嘶聲叫,“皇上為老臣做主……”

昭明帝這才哭笑不得地說:“二弟妹快放開孟愛卿,成何體統!”

“是,皇上。”慕雲淺抬腳,對孟昭庭嗤之以鼻:“慫貨。”

孟昭庭爬起身,面目猙獰地瞪著慕雲淺。

本以為今天定能置慕雲淺於死地,同時狠狠打擊燕王。

不曾想一上手自己就吃了這麼大的虧,慕雲淺跟以前怎麼不一樣了!

夜盡天這才上前一步,說:“皇上,此事的關鍵在於孟姑娘所留的書信以及她的真正死因,若要查明此事,必要有這兩樣證物。”

書信好說,拿來便可。

孟婉秋的真正死因,就只能開棺驗屍了。

“不行!”孟昭庭同樣反對,“小女已入殮,不能再開棺!”

“那就跟我無關,皇上,臣婦是不是可以告退了?”慕雲淺乾脆利落地問。

孟昭庭氣急敗壞指她:“你這個殺人兇手——”

慕雲淺猛回身,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凜冽如刀:“要麼開棺驗屍,要麼當著皇上的面,給本妃磕頭陪罪,自己選。”

“啊……”孟昭庭疼的直叫,卻掙脫不開,“你……皇上……”

昭寧帝已看出蹊蹺,沉聲說:“孟愛卿,燕王妃所言有理,此事關係重大,若不能查問清楚,後果堪虞。既然你與燕王妃各執一詞,唯有開棺,否則就是你誣告燕王妃,罪名如何,不用朕教你吧?”

都察院主掌監察、彈劾及建議,與刑部、大理寺合稱“三法司”,有時也兼理審案。

誣告皇親國戚是什麼罪,孟昭庭是都察院頭把交椅之一,豈會不知。

孟昭庭臉色變了變,忙道:“皇上有所不知,小女所留遺書就是證據,沒有必要開棺,遺書在內子那裡,臣這就讓人去取。”

看來想兵不血刃就除掉燕王妃是不可能了,但開棺也是萬萬不能的。

但願那書信能定了慕雲淺的罪。

不多時楚擎淵到了,感受到殿上氣氛凝重,再看慕雲淺臉色極差,應該是難以脫身,心中暗暗期盼。

“二弟可知道什麼嗎?”昭寧帝問。

楚擎淵恭敬道:“回皇兄,臣弟全不知情。”

慕雲淺這回沒看不起他。

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

“就算你不知情,旁人無緣無故向二弟妹發難,你做為她的夫君,就該維護她,幫她查明真相,還她清白,知道嗎?”昭寧帝毫不掩飾對他的不滿。

妻子被責難,他卻姍姍來遲,來到後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這也叫兩情相悅!

楚擎淵臉色尷尬,暗裡憤怒,為自己辯解:“皇兄有所不知,臣弟總勸雲淺不要出去惹事,可她總是任意妄為,臣弟又不能把她怎麼樣,臣弟也是無可奈何!”

汪太傅聽不下去了,一拱手說:“王爺此言差矣,燕王妃兩次離府,都是為救犬子,對犬子恩同再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爺怎能說王妃是惹事?”

昭寧帝眸光一亮:“雲淺,你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