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不礙事。”慕雲淺並不在意傷口,在意他。

離她太近了!

兩人的腿緊緊挨著,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清涼中帶著草藥香的味道。

“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出手?受傷很好玩嗎?”夜盡天沒好氣,用乾淨的手帕輕輕擦她傷口上流下的血。

“你出手,燕王就知道有人在暗中幫我,我的麻煩只會更多。”慕雲淺毫不客氣地說。

那渣男必定又說什麼姦夫啊,同謀啊之類的,她有理也成沒理。

夜盡天喉嚨一哽,竟無法反駁,把心裡的憤怒和對她的心疼都發洩在手上——迅速給她傷口上藥,包紮。

“我不是白白受傷的,我有我的計劃,你不必擔心。”慕雲淺摸摸頭上包的紗布,估計就很難看。

不過沒所謂了,重要的是她受傷了就行了。

“你要怎麼做?”夜盡天洗了手,問。

“我現在進宮,王爺請回吧。”慕雲淺起身,過去拿起那個砸在她頭上,染了點血的茶碗,加上那瓶要毀她容的藥,這就是她今晚翻身的“見證”。

夜盡天瞬間明白了,挑眉說:“我陪你?”

“當然不。”慕雲淺斜他一眼,“我們什麼關係,你陪的著嗎?”

既然不打算跟她合作,何必惹麻煩上身。

夜盡天只是愕了一下,並沒有受到打擊,說:“你想要什麼關係?我都可以。”

“別鬧了,我進宮了,你先回去。”慕雲淺的心跳了一下,不多想。

夜盡天嘆了一聲,隨後跟上。

他怎麼可能放心,讓小女人大晚上的,一個人進宮。

不讓跟,悄咪咪護送好了。

慕雲淺做為燕王妃,雖沒有隨意進宮的令牌,經通傳後,一般也能進去。

她頭包紗布、風風火火的樣子,讓內侍都吃驚不小。

到了太后寢宮,慕雲淺不等太后發問,直接跪下就開始哭:“太后姑姑替臣婦做主,嗚嗚……臣婦要活不了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太后驚異地問。

她正準備就寢,得知慕雲淺非見她不可,本一肚子火。

看到慕雲淺這模樣,怒氣消了大半。

“太后姑姑,臣婦實在沒臉說,可是再不說,臣婦真沒命了!”慕雲淺嚎的很像原主做派,“王爺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了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女人,還打臣婦,還非要毀臣婦的容,臣婦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太后姑姑一定要替臣婦做主……”

“什麼?”太后皺眉,眼神不善,“有這等事?”

燕王會如此愚蠢?

寵妾滅妻是皇族大忌,傳開去會被人恥笑不重嫡系。

燕王這是放棄爭奪太子之位了?

“千真萬確!”慕雲淺指指自己的頭,“這就是燕王親手打的!這是兇器,這是燕王非要毀臣婦容的藥,都在這裡,太后姑姑過目!”

太后看看那證據,心知必不會假,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來人,叫燕王入宮!”

這門親事是她指的,燕王如此對慕雲淺,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是!”一名嬤嬤快步出去。

慕雲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