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整天活蹦亂跳的,原來也會生病。

夜盡天胸口有些悶,不悅地說:“你怎麼這麼關心雨瀟?”

“他拿我當朋友,我當然關心他!”慕雲淺理所應當地說。

人與人相處,貴在相知相惜。

她穿越過來後,真正待她好的朋友,也就夜雨瀟一個了。

“雨瀟可沒拿你當朋友。”夜盡天忽然往前一傾,在她耳邊說,“他拿你當嫂子。”

慕雲淺才要懟他,耳朵一陣溫熱,聽他的話更是莫名有點心慌,手肘往後一送:“放尊重點!他是童言無忌,你認什麼真。”

誰是他嫂子!

她現在只想擺脫燕王,恢復自由身後,天下之大,任意來去。

“我若認真呢?”夜盡天握住她的胳膊,嗓音忽然變的低沉。

黑漆漆的夜,街上沒什麼行人。

月黑風高夜,適合乾點什麼,不可言說的事。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慕雲淺不為所動。

就這,也想撩動她?

夜盡天笑笑,也不生氣。

認定了只是開始,要贏得美人歸,路漫漫兮其修遠呀……

離燕王府還有十幾丈時,慕雲淺就下了馬,自己進去。

夜盡天看她進了門,這才下馬,輕輕一拍馬屁股,說聲“自己回去”,幾個起落,飛身上了燕王府屋頂。

白馬得兒得兒往回,悠然自得。

慕雲淺一進萍水院的門,就知道不對。

平時黑燈瞎火的院子這會兒燈火通明,翠巧並手並腳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抬。

楚擎淵和俞夢瑤坐在廳上,喝著茶,明顯是在等她。

“王妃。”翠巧看到她,趕緊上前小聲提醒,“王爺和俞姑娘等了王妃快兩個時辰了,王爺很生氣……”

慕雲淺一捏她下巴,轉過臉來看看:“誰打了你?”

腫那麼厲害,指印還清晰可見,打的夠狠。

翠巧小聲說:“是紅巧,俞姑娘問奴婢王妃去哪了,奴婢說不知道,俞姑娘說奴婢撒謊,就讓紅巧掌奴婢的嘴。”

“拿這個擦一下,先下去,有事我再叫你。”慕雲淺最滿意就是她這點,有什麼說什麼,給了她一瓶消腫化淤的藥。

翠巧感激又不安:“王妃,這……”

“嗯?”慕雲淺臉色一沉。

“是,謝王妃。”翠巧立刻接過瓶子,行禮後退下。

楚擎淵早等的不耐煩,喝道:“慕雲淺,你還不進來!” 跟個下人都說半天,她就是天生的賤命!

慕雲淺邁步進去,問:“王爺等我何事?”

說罷看著俞夢瑤,目光幽冷,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俞夢瑤頓時覺得屁股底下有釘子,強裝鎮定,說:“王妃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王爺等了王妃這麼久,王妃不應該向王爺請罪嗎?”

“人都說事不過三,還需要本妃提醒你,你的身份嗎?”慕雲淺眼神陡然一厲,“在本妃面前,也有你坐的份?還不滾起來!”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想被人瞧得起。

俞夢瑤臉色大變,無比屈辱,想到楚擎淵在,立刻換上委屈哀怨的表情:“王爺,我……”

楚擎淵一拍桌子,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