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從門縫裡看著不對,趕緊拍門:“燕王妃!怎麼了,王妃!”

夜盡天直接踹門進去,從窗戶裡一看,飛身追出。

她輕身功夫展開,兩個起落就追上那人,一腳撂倒。

那人趴地吐血,命都沒了半條,動彈不得。

慕雲淺跑過來停下,一臉無奈地看著夜盡天。

“誰知道他如此不濟。”夜盡天無辜地說。

他以為是刺客,不下重手,萬一傷了小女人怎麼辦。

“我去看汪公子,你帶這人去問問太傅認不認識。”慕雲淺轉身往回。

會不會是敵人的調虎離山計!

夜盡天十分嫌棄地揪起地上人的衣領,拖了回去,扔在一臉懵的汪太傅夫婦面前。

“這、這是府上的家丁,怎麼回事?”汪太傅不明所以。

夜盡天挑眉,表示還不知道。

既然是太傅府的人,就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過問。

家丁被他那一腳踹的半死不活,一時出不了聲。

慕雲淺正給汪離卿做治療,一邊揚聲說:“這人是跳窗進房間的。”

若是要照顧汪離卿,何必跳窗。

看到她進來就跑,更是心虛。

“跳窗?這……”汪夫人想到什麼,吃驚道,“他難道要害卿兒?好大膽的奴才!”

汪太傅也氣的厲害,還是記掛著汪離卿的情況,問:“燕王妃,那犬子——”

“汪公子沒事。”慕雲淺穩定住汪離卿的情況,站起來在屋裡各處檢視。

汪夫人一聽兒子沒事了,甚是歡喜,忙進去照顧他。

慕雲淺轉了一圈,拿開茶壺蓋看了看,臉色微變:“茶水讓人下了藥。”

汪太傅驚怒道:“當真?是毒藥?”

“那倒不是,是一種會讓人服下後變的亢奮的藥。”慕雲淺委婉地說。

其實就是春藥。

汪離卿剛做了手術,刀口還鮮活,腦部的損傷也很重。

若這時候慾火焚身,後果可想而知。

這下的雖不是毒藥,對汪離卿來說,也足以致命。

汪太傅雖不尋花問柳,到底是過來人,略一琢磨,知道是怎麼回事,憤怒地猛踢那家丁一腳:“混賬,為何要對卿兒下此毒手?”

家丁本就傷重,再挨一腳,又吐了血,哪說的出話。

慕雲淺出來,順手把門關上,過去往家丁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隔了一會,家丁咳了兩聲,開口就拼命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不是小的,不是小的……”

夜盡天頗為意外地看了慕雲淺一眼。

一顆藥丸就讓個瀕死的人瞬間恢復元氣,賀老都未必能達到如此地步。

“你還有臉狡辯!”汪太傅怒不可遏,“卿兒哪裡對不起你,你這樣害他,啊?”

“公子沒有……是奴才、奴才該死……”家丁大哭。

汪夫人又氣又不解:“那你為何要害卿兒?”

家丁渾身發抖,想說又不敢。

“說!否則送官法辦!”汪太傅喝道。

“奴才說!”家丁嚇的要死,不管不顧道,“是孟小姐讓奴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