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追隨夜盡天左右,畢竟都不是庸手。

慕雲淺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停下就要回頭。

“本王的人……會保護令堂,放心……”夜盡天急促地喘息一聲,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慕雲淺身上。

“好。”慕雲淺帶著他繼續跑。

他身體冰冷,撥出的氣息卻是灼熱的,冰火兩重天的煎熬,非人所能承受。

若不盡快幫他壓制毒性,他會爆體而亡。

又前行了一段,慕雲淺看他實在撐不住了,找了個棚子,把他扶進去坐下。

“真……臭……”夜盡天虛弱地嫌棄。

“哞……”旁邊正吃草的一頭牛受到驚嚇,不滿地叫了一聲。

慕雲淺把他按倒,板著臉說:“時間緊迫,顧不了那麼多了,忍忍吧。”

牛糞臭重要,還是他的小命重要!

夜盡天躺倒的地方都是乾草,還算是乾淨,只是這氣味兒確實讓人不太愉快。

慕雲淺從隨身工作室裡拿出一套銀針,提醒他一聲“不要動”,即開始給他施針。

下手快準狠,沒有絲毫猶豫,手法嫻熟的堪比有幾十年經驗的老大夫。

隨著體內冷熱兩道氣息慢慢平復下去,夜盡天眼中的探究更甚。

她的醫術,應該不亞於南無月。

這至少可以證明,她說自己一直在裝著不學無術、胸無點墨是真的。

所以她認定燕王,用盡一切手段相嫁,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忽然笑了一聲。

“看來是舒服了。”慕雲淺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忙。

他體內的毒只是暫時被壓制,還要加以引導,讓其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才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你何時發現找的靠山靠不住的?成親當晚?”夜盡天不置可否,問。

為動作方便,方才她十分豪爽地挽高了衣袖,他隱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