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黑索缺翅蟲喜歡生活在潮溼的河岸邊砂層之中,生活習性有點類似螞蟻。它們對生活環境的要求非常高,而且自身生命週期也比較短。

它們在5月份左右才從冬眠狀態下甦醒,夏天7月份中旬開始繁殖後代,整個過程只有57天,在9月份開始,它們就會進入冬眠的狀態。

因為它們冬眠的地點會選擇極深的岩層中,而且冬眠的時間太長,往往在這段時間,遊絨虎甲就會面臨食物緊缺的難題。

所以……遊絨虎甲和黑索缺翅蟲一樣,都很罕見,往往也是相伴而生。”

“黑索缺翅蟲……”吳鴿喃喃自語,對這個昆蟲的名字似乎感到有些熟悉,“對了,你們這次研究的主要目標,應該就是這種蟲子吧?”

“沒錯,但我們科研隊在安格勒河流域已經找了一個月都沒有得到線索。這次聽說烏圖牧仁鄉發生了黑影在河邊吃人的怪事,就特意趕到了這裡,希望能夠找到遊絨虎甲,近而尋找黑索缺翅蟲。”丁勇說。

吳鴿卻立刻意識到了一個矛盾的問題,不禁問道:

“不對,我已經見過了鷹部的族長,他說你們科研隊教給族長擊敗遊絨虎甲的方法後就離開了。你們當時為什麼那麼著急走,而且為什麼不親自去抓遊絨虎甲?”

聽到這個問題,丁勇倒是並沒有太驚訝。

“額,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因為我們已經提前發現了黑索缺翅蟲的巢穴,並且帶回了一些實驗樣品。

李足智教授對昆蟲的研究非常狂熱,當時因為迫不及待地想要進行實驗,所以我們就提前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李教授那天晚上一直將自己困在房間裡研究。但我還是不能理解,既然已經有了這麼重大的發現,為什麼他一個人研究,而沒有叫你們幫忙呢?”

“這……這可能跟李教授個人的性格有關吧,相比其他教授喜歡指使自己的學生幫忙,李教授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不過……

這次確實有點古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李教授從河邊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而且不允許我們任何人進去。額……”丁勇說。

“怎麼了?”

“剛開始的時候,林雅進去過一段時間,去幫李教授調配藥劑。大概在裡面呆了一個小時左右,當時大家還對此有些怨言。

特別是小冰,她一直對黑索缺翅蟲的研究非常感興趣,但她連蟲都沒看到幾眼,就被排擠出研究之外,可能換做誰心裡都不大好受吧。”丁勇說。

吳鴿嗯了一聲,心裡對胡小冰的懷疑又多了幾分。

不過丁勇既然主動提到了林雅,吳鴿立刻借坡下驢地問道:

“對了,林雅當天晚上跟你微信聊天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或者聊天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對話?”

“不正常的對話?你們不是已經看過我們的聊天記錄了嗎?”丁勇反問。

“不,我的意思是,兩個經常微信聊天的人,應該已經熟悉對方某種說話的方式,或者憑藉聊天的感覺,也大概能夠判斷出是否是對方在跟自己聊天。”吳鴿解釋道。

“這是當然的了,林雅有一個特點,就是她打字的速度很快,她手機用的是拼音九鍵的輸入法,但卻比五筆還快,而且還能盲打,有時候手機揣到了兜裡,也可以悄悄發出微信。當天晚上她回覆的速度很快,一定是她,普通人做不到的。”丁勇肯定地說。

聽丁勇這麼一說,吳鴿心裡有數了。

看來,那天晚上林雅應該是突然遭到了危險,所以才向丁勇發微信求救。

可是……

這個微信內容裡的“老族長”到底又是什麼意思呢?

到底是向老族長求救,還是兇手跟老族長有關,甚至就是老族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