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就在大石墩扔出去的前一秒,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會議室的門竟然又重新開啟了。

就這樣,兩人將大石墩扔進了會議室,將最前面的一個儀器架直接轟倒。

開門的人是李足智。

好在他開啟門的時候是側著身子,否則恐怕直接要被兩人扔出的這一個大石墩給直接帶走。

嘩啦啦……

一聲嘈雜的聲響從實驗室裡傳來,倒塌的儀器架上散落下很多標本和瓶瓶罐罐,此刻全都碎成了亂七八糟的碎片,五顏六色的液體順著地板流淌著。

李足智面沉似水,眉頭微皺,這還是吳鴿第一次從他慘白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情感的波動。

“你們兩個搞什麼鬼?”李足智聲音依然溫柔。

“這……教授,我看他們這麼慌張,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丁勇低頭解釋著,顯得有些手足失措。

吳鴿在一旁觀察著兩人,不禁有些疑惑:

李足智雖說是丁勇的導師,尊師重道自也沒錯。

但畢竟兩人年齡相差懸殊,正常人就算尊敬也不至於態度如此謙卑,還真有點匪夷所思。

“我能有什麼事?”李足智的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漠然的神情,掃視了眾人一圈後,說道:

“現在房間已經恢復正常了,你們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吳鴿望向實驗室,發現這裡面的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牆壁上那些類似人體組織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剛才那從房間各處匯聚過來的腐蝕性液體也已經消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麼?

三人同時出現幻覺,看到的還是同樣的情景,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足智看起來應該是知道內情的,雖然不知道他在實驗室的這幾分鐘裡到底做了些什麼,但顯然是他使實驗室重新恢復正常。

吳鴿又看了看房間裡的玻璃盒,發現裡面的遊絨虎甲已經停止了掙扎,完全凝固在了環氧樹脂膠中,如同變成了透明的琥珀。

李足智的目光移向了吳鴿,解釋道:

“這種遊絨虎甲在臨死之前,會釋放出一種強烈的致幻物質,這種物質是從他的消化器官中釋放出來的,所以我們才會看到那樣類似消化器官的異象。

不過現在你們不用擔心了,它已經徹底死了。”

此時,張國東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原來如此,但李教授,我個人還是建議你明天就離開!畢竟現在兇手還沒有抓到,這裡很不安全。”

“張國東,身為刑警你比我更清楚,現在賓館裡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如果兇手就在這些人之中,那麼離開就是安全的麼?反倒有可能放走真兇!”吳鴿態度堅決地反駁道。

“好,既然你想讓他們留下來,那出了事你要自己承擔!尼瑪,撤吧,讓這個大偵探自己保護他們的安全吧!”張國東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土登尼瑪愣在了原地,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老兄,既然這樣,那我也走了,畢竟國東老弟可是我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