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十七章 聯扶抗趙(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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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待我等情深義重,我替師傅二人在此謝過公子,公子的話定當轉達。”姬離朝著扶蘇行了一禮,心裡著實佩服扶蘇的人格魅力。
扶蘇將姬離扶起,臉上盡是溫和的笑容,“不必如此,姬將軍客氣了。”
深吸了一口氣,姬離開口道,“今日來此,姬離還有一件事想與公子商議。”
“哦?何事?姬將軍不妨明言。”扶蘇有些疑惑,姬離找他能有什麼事商量?
“不知公子如何看待趙高此人?”姬離看著扶蘇,淡淡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趙高?”扶蘇聽到這個名字臉色變了變,一直以來,他對趙高這個人都沒有什麼好感,覺得他是個十足的小人,諂媚惑上,毫無本事,能坐上中車府令全憑陛下厚愛。
見姬離提起趙高,扶蘇心裡一動,“姬將軍提起此人何意?趙高身為一介閹宦,欲插手國事,實屬無禮,據我所知,他在宮中動作頻頻,收買各大將軍,掌握宮門要害之地,待扶蘇回到朝堂,必將在陛下面前再次彈劾他,定要將他拿下,依法嚴懲。”
姬離搖了搖頭,“公子想法雖好,可卻未免有些天真了,趙高此人,本事不大,可卻得了陛下看重,執意相護,若無重大把柄,恐怕拿之不下。”
“是啊,姬將軍所言,扶蘇何嘗不知,朝堂之上扶蘇一再彈劾,可陛下一心袒護,置之不理,讓扶蘇也是徒呼奈何啊。”
說到這個扶蘇也是有些無奈,他當然知道秦皇一直在護著趙高,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只能堅持彈劾,在秦皇面前控訴趙高,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之他是不會放棄的,這也是秦皇不讓他回到朝堂之上的重要原因,被他的彈劾弄得有些煩了。
姬離聽出了扶蘇的無奈,會心一笑,他當然也明白扶蘇的困境,現在趙高有秦皇偏袒,誰都動不了他。
“實不相瞞,公子,屬下與那趙高曾經也有過一些過節,以他的為人,恐怕對我是恨之入骨,欲除之以後快,今日到這裡來,和公子商議對付趙高,也是出於自保。”
扶蘇聽到姬離的這番實誠話,眼神閃了閃,倒是解了心中疑惑,怪不得姬離跑來跟自己說趙高的事,原來二人也有素怨。
不過既然姬離主動來此,莫非是有了對付趙高的辦法?想到這,扶蘇出言問起了姬離。
聽到扶蘇發問,姬離也是如實回答了,“公子,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我們直接拿出趙高為非作歹的證據,否則的話,有了秦皇的袒護,我們就是再彈劾他也都是無用。
我今日來次,就是希望公子能夠暫時忍耐一二,先讓趙高得意一陣,放鬆警惕,我們不針對他,他自然就會露出破綻,待我們收集到趙高足夠多的證據,呈於陛下,到時候鐵證如山,陛下就算再袒護也是沒有辦法了。”
扶蘇想了想,覺得姬離說的頗有道理,現在他彈劾趙高陛下就是不理,一而再再而三,徒惹陛下厭煩,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讓那趙高忌憚,從而收縮回巢,更加不利於對付他。
倒不如如姬離所說,先暫停對趙高的針對,等他露出破綻,那時再出手不遲。
見扶蘇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姬離心裡頗為滿意,他這樣說自然不是真的為了扶蘇著想,或者說自保而已,只是希望二人就這樣鬥下去,長期鬥爭,互相較勁,鬥得越兇越好,而他則隱於幕後,暗中發財,坐收漁翁之利。
對於趙高,姬離實際上也是沒將他放在心上,所以才給他找了個對手,他惦記的只是易小川,他心裡的對手也只有易小川一個。
不過,提起趙高,扶蘇心裡倒是又想起了一些事。
“姬將軍,不知道你這段時間見過趙高沒有?上次趙高為陛下傳達旨意曾去過扶蘇府上,扶蘇與其有過一番交談,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有問題,趙高似乎有些不一樣。”
“哦?”姬離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意思?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法?
對於他的疑問,扶蘇具體的也是答不上來,他只是隱約間有種感覺,趙高有點不對勁,可真要他說出個子醜寅卯,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扶蘇只是道,“以前扶蘇也與趙高打過幾次交道,他的性格扶蘇也是略知一二,可上次在府上,扶蘇卻覺得這個趙高性格有些變化,不似以前那麼愚拙,城府頗深,更加隱忍,面對扶蘇的刁難也是從容應對,不卑不亢,著實讓扶蘇有些意外。”
聽到扶蘇的一番話姬離也是感覺到了有一些奇怪,這趙高難道是成長了?變得更加老奸巨猾,陰險狡詐?
心裡有些發笑,這都什麼跟什麼,想偏了,僅憑著一面之緣,也推測不出趙高的身上這是發生了什麼變化,還不如下去好好讓人調查一番呢,搖了搖頭,姬離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公子,不管趙高如何,我相信他總歸是不會變好的,以他的為人,我們就靜觀其變,看著他如何興風作浪,等時機成熟我們再出來一舉將其除去,還宮裡一個安寧。”
若是盡忠職守還好,一旦有越軌之舉,扶蘇就會盯上其人,生怕重蹈覆轍,再發生一次嫪毐之亂,所以扶蘇對現在的趙高才這麼有敵意。
在舉賢堂待了半天,與扶蘇商議了一番趙高的事,計議已定,姬離也就沒多留,跟扶蘇告別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府裡。
對於趙高身上的變化兩人都是沒有在意,畢竟誰也想不到現在的趙高會是個冒牌貨,這樣的事,除非自己暴露,不然恐怕沒人能猜得到。
見姬離這樣說,扶蘇也只好點了點頭,趙高的變化無關緊要,他還是他,一介閹宦,禍亂宮廷的心思可不會變,還是要將他除去,免得日後釀下大禍。
扶蘇心裡對閹宦一直懷有偏見,大抵是經歷過嫪毐之亂的緣故,對他年幼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以至於對宮裡的宦者帶有有色眼鏡,心裡警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