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走,麻衣不送了。」

「不敢勞煩魔君。」

胡瀛話音剛落,人便化作一道劍光,直上青天而去。

麻衣魔君望向他劍光遠去的方向,對著蘇徹、金玉奴與畫骨三人說道。

「爾等可有什麼話說?」

金玉奴也不管旁邊的陽髓與畫骨直接說道:「弟子願為師尊效犬馬之勞。」

畫骨卻是瞧了一眼旁邊的陽髓。

「不知道師弟怎麼看待此事。」

「我以為師尊此時發難定有深意。如今門內雖說是三足鼎立的格局,其實是凌空尊者與老師兩強對峙。」

蘇徹看著麻衣魔君悄聲問到:「是不是丹辰子與無妄真人那裡有什麼變故?」

麻衣魔君聞言一笑,指著一旁的金玉奴對畫骨說道。

「瞧瞧,你這陽師弟是不是比金玉奴強多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竅。」

畫骨也是回以微笑。

「修行之道,玄門劃分以天人九法,其中人之三法核心便是靈昧。靈昧二字從何而起,由何而成?在智與勇。若是碰見些刁難便失了自家的膽氣,便是給你一萬年又如何成就。這都是要從世情之中磨鍊,莫怪為師對你們惡形惡狀,都是在磨礪爾等靈昧上的功夫。」

麻衣魔君有所感慨,而金玉奴臉上則是轉過一絲羞怒。

蘇徹則是暗自佩服,這麻衣魔君又拉又打,當真是精通向下管理的「好領導」。

餵你吃毒丹還說是為了你好,果然是了得。

「無妄真人已經死了。」

一句話,便讓蘇徹與畫骨等都是渾身一震。

無妄真人死了?

這位繼承自丹辰子的長生真人就這樣沒了?如此說來如今不算那位生死不知的丹辰子,整個長生教門中只剩下麻衣魔君與凌空尊者兩位六慾天魔。

「師尊……」

畫骨猶豫片刻當即說道:「如今黑血密教氣勢正盛,還是要……」

「北邊那套在南荒是行不通的,血魔想不明白這一節,他終究難有成就。」

麻衣魔君自然清楚畫骨言語之中的意思。

長生教的修士在爭鬥上弱一籌,而黑血密教的兩位步虛手段便十分高超。

若是換成長生真人比鬥,畫骨不覺得自家老師能言必勝。

換成以多打少倒是有些勝算。

這個時候自相殘殺,黑血老魔豈不是要笑得肚痛?

「你們放心,這次我便帶你們去見一位高人,見過了他,你們也就能放下心來。」

麻衣魔君輕蔑一笑道:「這世上的事都講一個事在人為。」

他說著轉過頭看向金玉奴道:「玉奴,你先回宗門之中坐鎮,我帶著畫骨與陽髓去走一遭。」

金玉奴聞言如遭雷擊。

這個光景扔下自己,豈不是等於將自己視若棄子?

「師尊……」

蘇徹這邊開口勸道:「金師姐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