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髓看著齊皎:“師妹不如將話講明白一些。”

話說著,蘇徹瞧向另外一邊的燕無歸。

血清羅的手段已經見識過了,這位破軍鬼戟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如果現在就要翻臉,恐怕自己要遭重。

齊皎眼波流轉。

“小妹當然知道陽師兄不會是蘇徹,法滅盡魔主的加持就是最好的證明。更何況據小妹所知,悲怒天前輩對陽師兄也是十分欣賞。”

她笑著說道:“只是我這裡有個籌謀,不知道三位師兄意下如何。試問魔主怎麼會加持一個玄門弟子,而加持過後的玄門弟子還會是當初的那個人嗎?”

這就是最簡單的話語,如果陽髓真是蘇徹,經過了法滅盡魔主的加持之後,那地書早就成了法滅盡魔主的囊中物,還用別人忙前跑後?

更不要說要騙過悲怒天這等魔頭要費多少功夫,真是蘇徹,地書已經在北極元宮擱著了。

“這丫頭一肚子鬼主意。”

燕無歸這句話輕飄飄的,聽著不像指責,更像是一種鼓勵。

“咱們這些人之所以一猛子扎到南荒,找的可不是這個姓白的,列位師兄不如想一想,那位白妖神從安坐東海靜養到淪落南荒,被各路神仙當兔子一樣攆,到底是為了什麼?咱們找他又是為了什麼?”

血清羅與燕無歸這樣的“大人物”來到南荒,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地官仙府之戰中直面鈞天魔主,如今已經身遭重創的太古妖神孑遺,白澤。

染化一位上古妖神,對於任何魔門步虛來說,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更何況以此為機,進一步窺伺鈞天魔主之法理脈絡?

蘇徹望向齊皎。

這小娘子倒是好狠辣的心腸。

“白澤能為了地書舍了自家的逍遙歲月,若是蘇徹現身南荒,諸位說能不能引出來白澤?”

齊皎說著望向另外一邊的陽髓。

“若是陽師兄願意演上一場,嘖嘖,我看大事可成。”

“這是什麼糊塗主意。”

蘇徹如何能讓齊皎如願。

“盯著白澤的只有咱們聖門中人,盯著那個蘇徹的又有多少?只怕是釣來的不是白澤這樣的廢物,來的若是玄門地仙,有幾個腦袋能賠進去?”

蘇徹冷笑一聲。

“某雖然並非此方天地出身,也知道如今最想得到上古地書的乃是玄都宮、黃天道、神霄道這些門閥。”

“到時候人家管你是誰,直接傳送走了。”

“那就不如讓我來。”

血清羅忽然開口說道。

“師妹所言的確是個辦法。”

“若是操作得當,或許真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