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聖門,便要殺。而且要殺得講究,殺得有章法,不能濫殺,不可胡殺。”

“比如他。”

蘇徹指了指孤竹國主。

“似這樣的人,就要先讓他吃續命的靈丹,然後讓整個孤竹國的人動手,所有人必須給他一刀,每日都要千刀萬剮,然而靈丹在腹,他想死都不行。”

孤竹國主看著蘇徹,下身已經溼透。

“然後留著他千瘡百孔的身子,斷了他的脊髓,讓他下身不能動彈,割去他的舌頭令他有口難言,還要剜去一眼,算他不能識人的懲罰。就是要他不死,看看她還能剩下多少愛意。”

蘇徹說著一指芸娘。

“然後就是要她日日夜夜的去照顧咱們的國主。國主不能吃,就要讓她餵飯,國主不能飲,就讓她來喂水,看看守著這麼一個肢體殘疾,似人非人的醜物,她的情也好愛也好,又能剩下多少。”

蘇徹接著說道。

“這樣她豈不是要日日夜夜盼著國主死?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話語平淡,但是整個殿內已經是寒意凜冽。

“過不了幾日,她就會自己動手,殺了曾經的情郎愛人。這個時候,再動手殺了她,讓她做個同命鴛鴦。然而這不能算完。”

“不能算完?”

呂崢看著眼前的師長。

“還要將她炮製為鬼奴,日後隨時拿出來返觀內照,警醒自己。”

“至於他,就更簡單了。”

蘇徹指了指獨孤霸。

“此人心思百轉,有權謀機變,那就行雷霆手段,給他個痛快。”

“就讓你姐姐親自動手,我魔門有的是牽線傀儡的手段,直接讓她自己殺了獨孤霸。”

蘇徹微微一笑。

“然後將她關入大牢,等她孩子出生,將這孩子養到十六歲,讓這孩子自己去找殺父仇人。”

潔白的牙齒笑著,呂惠娘不由得想起蘇徹的自我稱呼。

地府裡走出來的魔頭。

“到時候再殺了那個弒母的罪人,兩手清清白白,通體清爽自在。”

蘇徹微笑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棄我去者,不必挽留。亂我心者,當斷則斷。”

“此即是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