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的臉上透著一股濃重的死氣。

不是壽元將近,即將入土的那種凋亡之念,而是哀莫大於心死。

曾經支撐呂崢堅持下去的那股憤怒消失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

曾經的呂崢就像是一團猛火,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殘軀會在怒火之下化為焦炭和殘渣,在熱量的爆發之後什麼都不會留下。

但是呂崢仍然帶著怒火燃燒著。

現在那團火已經消失了,支撐呂崢走下去的那股意念走了個乾乾淨淨。

現在的呂崢,如同佛門走火入魔的老僧,已經落入了旁門。

別人是生不如死,他是生即是死,只剩下了個喘氣的殭屍罷了。

有趣。

這讓蘇徹起了幾分考究的念頭。

「呂崢,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蘇徹和煦地問道,彷彿自己就是呂崢的授業恩師一般。

「弟子……弟子沒有什麼話講。」

「言不由衷。」

蘇徹看了一眼旁邊的孫程。

「你來說。」

孫程聞言一喜。

這個時候陽首座來問自己,說明什麼?

說明對自己

的充分信任,更說明了陽首座賜予了自己一定的考評權。

門內弟子如何,都有什麼情況,陽首座是會聽取自己彙報的。

這就是權柄。

孫程輕聲說道。

「回稟首座,是呂師弟一時有些想不開了。」

想不開?

蘇徹看著面色潮紅的呂崢。

那是一種病態的紅暈,彷彿跟瘋狂沾著點邊。

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