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交代我兩個字,養氣,還給了我一批儒家典籍。」

「儒家?」

的確,如果說武道修行這條路子有誰真正走出來了,那自然是白鹿洞一脈的武儒,那邊可是真真切切證就了長生。

如果以超拔作為唯一標準,顯然他們那條路算是已經步入正軌。

「怎麼,三公子覺得白鹿洞那條路不通嗎?」

「當然不是。」

蘇徹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若是按照白鹿洞的法子返觀內照,一定可以開闢出前路來。」

白鹿洞作為對手,蘇徹自然是曾經研究過的。

武儒一脈以養氣為根基,此氣並不是天地元氣,而是所謂的「浩然正氣」,以此為根基,壯大神魂肉身,從這一點來看已經算是摸到了當年東海劍宮崛起的架構。

若是能夠將「浩然正氣」加以更詳細的闡釋,與天人九法更多的融合。

假以時日,又是一個東海劍宮。

「公子可是與白鹿洞……」

「那是私仇。」

蘇徹笑了笑:「拋開這些不談,我相信白鹿洞乃至武儒一脈一定能夠有所成就。」

「蘇公也是這樣想的。」

馮不行若有所思地看著蘇徹道:「蘇公說,日後中土武道當興。」

「哦?」

「蘇公說,玉陽山、青王谷、澄照寺、六慾城等各大門派都日漸衰微。東海則是已經成為修行人的聖地,再這樣下去,中土早晚有一天會變成修行絕地。不過仙人既去,妖鬼則必然為患,不是神道昌盛,就是另有他人舉旗。」

馮不行解釋道:「神道導人迷信,汙濁性靈,倒是武道自強,中土必然將是武道未來所在。」

玄都宮這麼多佈置,就是要在養出來一群劍修之後再養出一個武道?

蘇徹覺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天尊們未必就是辛辛苦苦為他人育苗這麼簡單。

不過馮不行這話裡話外,莫不是有讓自己跟白鹿洞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

老蘇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徹略一沉吟。

前面忽然串出來一隊身穿宮裝的女子,一個個手持長劍,面含嗔怒。

「大膽狂徒,也敢擅闖宮禁?」

蘇徹這一抬眼,卻看見前面的宮殿上寫著「玉漱宮」三個字,漢白玉的臺階前面,一隊身穿各色宮裝的女子,一個個手持長劍,面含嗔怒,劍鋒凜冽著向著自家身後的隊伍。

「寧安長公主經常教習宮中侍女習練劍術,這些都是她的近侍。」

馮不行在蘇徹這稍微解釋了一下,雙手向前亮出自家的腰牌。

「我乃提督緹騎太監馮不行,今日前來查案,請向殿下通傳一聲。」

「緹騎在宮中查案,可有聖上旨意?爾等在外面肆意妄為也就罷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個年邁的宮女雙目含霜,她袖手自宮女們身後走出,大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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