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點了點頭,內官監麼,那就不奇怪了,這個衙門就是管所有太監的地方。

“走吧,幾位,咱們這就奔寧安公主那裡問個安吧?”

蘇徹如此專斷,馮不行與韓良對視一眼。

韓良一咬牙道:“君侯明見萬里,此事斷不可輕忽,末將這就點齊人馬為君侯開道。”

“行了,深宮內院的,怎麼敢勞煩將軍?更何況守衛宮牆怎麼能少了韓鷹揚?”

蘇徹瞧著馮不行一笑。

“還是請馮公隨我走一遭吧。”

“正有此意。”

馮不行自然應承了下來。

倒是那鷹揚將軍韓良頗為感激地說道:“君侯體恤末將,實在銘感五內。”

“不說那些。”

蘇徹隨意的擺了擺手。

韓良的地位其實非常尷尬。

他是韋懷文的鷹犬爪牙,按理來說,的確是應該為蘇徹衝鋒陷陣,這樣才能顯得兩家合作得不分彼此。

但是大兵進入宮內,又是直奔皇帝最喜歡的妹妹……

誰都知道這位新天子之所以捧出寧安公主來,就是存了要跟韋蘇兩家打擂臺的心思。

這意思無非就是你們掌權可以,但別把我當死人一般欺侮。

韓良這個時候尤其不好掌握這裡面的度。

他如果衝得太兇,不僅得罪了皇帝,還顯得有些想要跳船的非分。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跑去蘇家這邊。

如果太過保守,那就是又違背了兩家和衷共濟的本意。

蘇徹一句話把他放走,他的確是要感恩的。

馮不行翻身下馬,隨著蘇徹一同向宮內走去,二人身後是列隊整齊的甲騎。一行人等到時威風壯觀,將蘇家的權勢彰顯無餘。

“此乃腰牌,君侯以神意凝在上面便可,有了這東西,在宮中行走才算是方便。”

馮不行拿出一塊玉製的腰牌交到蘇徹手上,玉質溫潤,其上陰刻著一頭展翅欲飛的靈鳥。

蘇徹將神意向其中一送,便感覺著玉牌內部生出一股異力,好似在自家周身伸出了一根細線。

“君侯真是銳意進取。”

馮不行當年在山陰縣時就跟蘇徹頗多往來,看到蘇徹的修行進益當然有些羨慕。

“不過是一得之愚,倒是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