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和尚本來習練的就是大力法,走得煉體的路子,兩肩有千斤之力。如今藉著修習歸元真訣得出來的一口真氣,想在眾人面前奪個魁首,立下威名。

哪裡知道姚寧爾在這鼎內還埋了雷,他一抬起便感覺手中大鼎越來越重,原本想舉過頭頂,如今不過抬起九寸,便周身一點力氣也催不出來。

他也是跑慣江湖,知道輕重,趕緊將大鼎放下。

「行,你小子有點傻力氣。」

姚寧爾瞧了瞧這個大漢,這一次入門的裡面也不都是些廢

物。

「都是師伯抬愛,放我一馬。」

殺和尚壓住心中的暴戾,扯著臉笑嘻嘻地說道。

「知道就好,換下一個吧。」

姚寧爾無所謂的點點頭。

不多時,一眾弟子紛紛上去搬鼎,至於辦法麼,卻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有的明顯是吃了什麼丹藥,面色不正常的潮紅,直接將大鼎搬了起來。

有的則是用了神符,身上流光閃過,藉著符法的力道將這大鼎舉起。

更有人是明顯給足了好處,只是走上前來裝模作樣一番,那大鼎也能被他們抬起來。

當然,還有些沒手段也沒用錢的,也有姚寧爾不喜歡面相的,他們死活也舉不動這大鼎,只能被甩到一邊去,等著清退。

隊伍越來越短,能夠留下來的居然能有三分之二,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則面色愁苦的站在一邊,呆呆地望著上面的姚寧爾,好像盼著能有什麼奇蹟發生。

最終只剩下呂崢一個人。

他衣衫上盡是無垢,面容之上有掩不住的傷口。

「喂,姓呂的,你還是別試了,乖乖去那邊吧,你聽講的天數還沒有被罰的天數多,刷夜壺的功夫比打坐的功夫多,走吧,別耽誤了師伯的辰光。」

「怎麼說話的,萬一咱們呂師弟天縱奇才,被罰做苦役的時候沒準領悟了什麼法理,哈哈哈哈。」

「你們都不懂,五穀輪迴的地方,自然有五行輪迴的妙法,你說對不對啊,呂師弟?」

「糞蛋子也能修行?那屎殼郎一定能得大道。」

冷嘲熱諷,如同箭矢一般射向呂崢。

但是他彷彿聽不到一般,只是緩緩地踱步走到了大鼎前面。

姚寧爾如同一頭即將出擊的鷹隼一般看著這個滿身穢物的年輕弟子。

已經有人跟他打過招呼,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裡把這小子刷下去。

姚寧爾本來的意思也想扶這小子一把。

沒別的原因,因為他想看著這小子多受些折磨。

看著他一次次戰戰兢兢地去面對每一次考校。

看著他被人羞辱,最終一無所成的回到他本該屬於的那個世界。

但是那位朋友開出來的價碼著實不少,讓姚寧爾沒有拒絕的理由。

雖然少了個樂子,可賺的是那可是真金白銀。

姚寧爾看著走上前的呂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