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真是跟長生教的遭遇相通。

難怪這一支最後會落入到法滅盡的掌中。

從當年天庭隕滅,前頭無路的絕望,再到拜入天魔門下,另開超拔之路的「新生」。

這不就是長生教多年來歷史的寫照麼?

在浩大的吟誦與虔誠之心的烘托之下,伴隨著那團黑氣猛地爆開,最終漸次進入所有新進門人的體內,整個儀式也就迎來了尾聲。

黑衣舞娘抽搐著倒下,她身上的汗液如同一層油滑緊緊粘住她的長裙,足腕上的長鏈也在激烈的舞蹈之

中裂開。

而一眾跪拜在下的弟子們或者若有所思,或者臉色青紅不定……

當然,作為整個儀式的主持者,那位名為馬齊的還丹修士也不算是好受,為了主持那場儀式,他可是耗費了不少根本元氣,此刻臉色蒼白,眸中碧色的魔光幾乎壓抑不住。

「馬師弟真是厚道人,這可真是個苦差事。」

同樣身為還丹修士,婉瑩對馬齊的負擔可謂是感同身受。

還丹修士雖然已經調服陰陽坎離,境界上已經與更低層次的修行人有了質的改變。

但是根本元氣這種東西,除非是自己這樣機緣深厚或者說負擔深重的,絕大多數人可沒有什麼好的補益手段。

整個一場儀式,為了展現天魔法度之中的精妙,需要主持者用自家的根本元氣作為祭品,等於是消耗自己的壽元,去換得這場共鳴的展現。

若是在平日招納新弟子,馬齊絕對不會像今日這般下力氣,不過是隨便糊弄一下就算過去了。

但是今日既然有婉瑩與那位神秘的陽髓觀禮,馬齊也只有硬著頭皮大幹一場。

「你倒是真愛說場面話。」

蘇徹向著婉瑩這邊輕輕提了一句。

「師叔是說……」

「你那位馬師弟若真的厚道,場場都這麼賣力,早就去當鬼修了。」

蘇徹隨便評價了一下,倒是讓婉瑩心裡又是萬千念頭升騰不定。

莫不是我裝純良裝得太過,引得他不快?

還是說他早已將我視為禁臠,我隨便誇誇別人也決計不行?

婉瑩這邊正想著如何反手拿捏。

旁邊的蘇徹卻是身形一動,向著那位還在地上顫抖的舞女走了過去。

婉瑩一看趕緊邁步跟上。

蘇徹緩步走到那舞女身前,造化劍意如同探針一般急速掃過這位的***。

掃過一遍之後,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如此。

這女子身上並沒有什麼修為。